米粒香软粘糯,劲道弹牙,将一团纯净的透亮的米饭送入口中,轻轻一咬唇齿留香,舌尖反转间,米香便挥发在口中,萦绕在唇齿之间,滚动喉咙下咽,整个食道都因这团米饭的游历感到雀跃。
在一张口呼出一口热气,米饭的香气四溢出来,将整间行刑室变得像皇宫御膳房一般的香气袭人。
“咕噜——”
“咕噜,咕噜。”
随着牢头的肚子一声九曲回肠的响声,王二四与陈三斤的肚子也跟着叫唤起来。
娘的,这是什么味道,实在是太香了。牢头不自觉的咽下好几口口水,却也抑制不住的往凌罗的碗上盯。
那碗勾人馋虫的米饭,如一颗颗小珍珠,眼瞅着就被凌罗全部扒进了肚子,牢头恶狠狠的对着凌罗一瞪“你娘的小贱人,竟敢偷吃!”
其实她还想着将过来吃一口,谁料她吃的那么快。
米饭的香气很快就盈满了整个地下监牢,囚犯们一个个耸着鼻子,躺着,坐着,站着,踮起脚,把着栏杆,使劲的吸着鼻子,想叫香味吸引过来。
有些胆子大的囚徒这会睡饱了,耸着鼻子醒来,拍着肚皮大喊“要是壮行饭能这么香,老子还怕砍头吗?”
囚犯们一个个踮着脚,将脑袋尽量越过栏杆,朝着香味的来源眺望,片刻肚子的响声就喊成一片,各个张着大嘴,浸润在这美好的香味中。
牢头见势,命小厮们去打,小厮们攥着鞭子,将鞭子抽打在铁栏杆上,有的被抽打了脑袋,有的被抽打了双手,哀嚎声响成一片,各个收回了手去,却又站在距离栏杆最安全的范围内,吸着鼻子。
凌罗的一碗饭吃完了,总觉得肚子里空落落的。虽然这米好吃且实在,一碗顶上两碗的质量。可她折腾了一夜没吃饭,且这米又太馋人,不再吃一碗,都对不起她忙前忙后的将这籼米种植出来。
于是凌罗打了个响嗝,准备再从乾坤葫芦里掏出一把米,再煮一碗。
狱卒站在牢头的身后,怯怯的问“头,好香啊。”
“香吗?”牢头转头恶狠狠的瞪着狱卒,狱卒忙住了嘴。
但可能是米饭太香了,狱卒擦了擦口水后,又怯怯的道“头,您也想吃吧~”
这句话将牢头颜面尽失,他一个牢头怎可能为了农家女子的一碗米而折腰,虽然确实想吃,但他岂能因此丢了面子。
牢头恼羞成怒,竟一脚踢翻了凌罗的碗,命左右将凌罗的双手拷在了木架上,双手将鞭子抻的啪啪作响,嘿嘿笑道“我看你真是皮紧,叫大爷给你松松皮,松完了皮,再给你松松其他地方。”
牢头也没在意这米是哪来的,毕竟一个农女,身上有几两大米也无不妥,只是觉得这大米品色太香,不像是普通大米。
但现在这都不重要,美人在前,谁在意大米,先吃美人,吃完美人在朝她要大米。
说着,惹得众狱卒纷纷大笑,有些守卫则站立笔直,偷摸露笑,纷纷等着看如此如花似玉的小娘们被牢头屈辱的画面。
凌罗不怒反笑,悠哉道“劝你还是不要对我动手,我进来其实只想看看旁边那两位挨揍的样子,并不是被抓进来,换言之,我想走就能走,所以,别惹我。”
一旁被揍得皮开肉绽的王二四与陈三斤,此刻巴不得凌罗被揍,被侮辱,只扯起滴着血水的嘴唇,对着凌罗做出口型:小贱货,活该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