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四海路过牢头的时候,还不忘叫小厮给了牢头一锭银子,对牢头耳语要好好‘关照’王家人一番。
牢头收了银子,欣然应承。
这边,凌罗见柳四海走了,看向冯兰,冯兰的脸红肿,她刻意转过身,抬起胳膊肘遮住了自己红肿的脸。
“贱婢!”陈三斤躺在地上,此刻她又活了过来,对着凌罗唾骂。
原本柳四海的到来带给了她一丝出去的希望,可柳四海却被凌罗给气走了,她出狱又成了泡影,岂不是要恨死了凌罗。
“贱婢!”陈三斤学着柳四海的话,对着凌罗破口大骂。
“你个骚蹄子,知不知道长嫂如母,我就像你娘,我给你说了柳四海的亲事,你竟然不同意,你陷害我和你哥进大狱,你就是不孝,大逆不道的贱货!你个不要脸的小娼货,怪不得三狗子退婚,谁要你就是谁瞎了眼!日后只能嫁个浑身长濑的老头子,叫老头子欺死你!”
凌罗就那么倚在墙上,手里捏着稻草根静静听着,听到津津有味的地方,竟还嘿嘿笑两声。
她最不怕的就是被骂,不痛不痒,不伤钱财,凌罗有时候就想,那些骂人的,尤其是背后骂人的人,到底是什么心态,最后气的不还是自己,被骂的人人家该吃吃该喝喝,简直好的不行。既然有人想骂就骂呗,浪费吐沫星子,最后渴的是自己。
果不然,陈三斤骂了好一阵,喉咙就变调了,因为被抓进来这么久水米没进,又废了唾沫星子,此刻真是口干舌燥。
陈三斤清了清干涸到冒烟的喉咙,朝着大狱左右看了看,正寻找水。
凌罗却从乾坤葫芦中抓出一把进城时购置生活用品买的咸盐,趁着陈三斤张嘴舔嘴唇的时候,一把糊进了陈三斤的嘴里。后又伸出二指使劲的戳了戳陈三斤的喉咙。
陈三斤条件反射的去吞咽,随后一把发苦的咸盐便被她吞进了肚子。
陈三斤被咸的嗷嗷大叫,扣着嗓子眼呜哇呕吐,一边吐一边骂“贱婢,小贱货!我要掐死你!”
但回应陈三斤的只有两个字“嘿嘿~”
陈三斤发飙了,伸手就去扯凌罗的衣领子,陈三斤还没碰到凌罗的边,却见凌罗“啊——”的一声大叫,马上就有狱卒听到动静,朝着这边大声呵斥“吵什么!”
陈三斤吓坏了,忙跪爬着回到了原本自己的位置,蹲在角落抱着脑袋不说话。
很快牢头也就抱着酒坛子走了过来。
牢头先看看冯兰,冯兰瑟瑟发抖蹲在里面呆愣,牢头又看向凌罗与身后被揍得说不出话来的陈三斤与王二四,问“你,说怎么回事!”
凌罗见询问她,便假装吸了吸鼻子,抽抽搭搭的道“我大嫂给我大哥带绿帽子,二人骂起来了,我大哥说给他带绿帽子的人长得像牢头,大嫂说牢头长得像王八,二人争辩的厉害,就打起来了。”
牢头喝的有些醉,听闻这话,瞬间气怒拔刀“娘的,竟敢在背后议论老子,还敢在牢里不老实!拖出来,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