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看,越觉得二人长的不像,虽冯兰年轻时也是标致的美人一枚,可照着现如今的王二五来说,差距甚远,一不留神就是云泥之别。一个是畏畏缩缩的,毫无特点的女人,另一个,倾城佳人,沉鱼落雁的出尘美人儿。
柳四海一双眼睛逐渐眯起,盯着倚在石墙上打盹的凌罗,在心里盘算计策。
“大人,我是不是很好看。”
凌罗一句话,将柳四海吓得够呛,因为心术不正被抓包,实属惊惧,眼睛一怔,险险打了个踉跄。
却见凌罗并未睁眼,保持着歪头姿势,依旧闭着眼,好似睡梦中溜出来的呓语。
柳四海稳了稳心绪,随后竟别看脸,朝着冯兰看去。
因为凌罗的一句话,竟叫冯兰也警惕的打量着柳四海。
柳四海是个禽兽,他为了得到自己这个有夫之妇都不惜施暴,何况是如花似玉的二五,怕是竟使歪了心思,正惦记着二五呢!
冯兰的心一紧,眼神也跟着惊恐起来。
“贱婢,休要用这种眼神看我!”柳四海又是一喝,叫冯兰打颤,陈三斤与王二四哆嗦,凌罗睁眼。
冯兰忙别看眼睛,不再看他,有不敢,也是不愿。
却见柳四海慢慢接近了牢房,对着冯兰嗤笑,随后竟蹲下身,顺着铁栏杆一把薅住了冯兰的头发,狠狠的将冯兰拽了过来,死死的贴在了监狱的栏杆上。
“贱婢!贱婢!竟敢如此瞪我,在我家服侍我的时候,还不是一副贱样子,现在竟敢扬眉吐气!”
冯兰被拉扯的头皮发胀,眼睛也朝着一侧变了形,可她什么话都没说。
“放开她。”凌罗站起身,对着柳四海低沉道。
柳四海转头,看了眼凌罗,突然间嗤笑一声,随后,竟说出一段叫人惊诧万分的话来。
柳四海竟压低声音,用仅有四人能听清的声音,道“王二五,你好大的胆子,竟然为了上我的位,故意勾引唐隐,勾引我的女婿。”
柳四海站起身,一手紧紧拽着冯兰的辫子,回过头来,对着凌罗威严呵斥“唐隐是我女婿,生是我柳家人,死是我柳家尸体,他永远是云儿的,你别动了歪心思,我知道你想像成我的姨太太,为了爬上我的床,竟不惜引诱唐隐,迫使我见你一面,你好鬼谋的心啊!”
四人皆是一惊。王二四与陈三斤一愣,原来这小贱人竟还有这心思?
只有冯兰被柳四海扯住头发,嘴角狠狠挤出一句“信口雌黄……”
话到此处,凌罗方才明白,柳四海这老狐狸,竟然为了得到她,故意在众人面前蓄意捏造她,将她的形象树立成一位为了引诱员外老爷,而去勾引员外家女婿的小贱人,为的,就是等她开口求他,求他别说了,求他放过她娘,求他,要了她。
凌罗皱了皱眉,她活了一千年,什么没见过,竟未知这世间还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都怨她在仙界无忧无虑,打交道的都是仙田与阳光和煦,春风惬意。这一千年也没积攒什么人生经验,到如今才见识了人心险恶,卑鄙无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