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几日未曾发觉她有任何魔性,恐是其中还有误会,此事得深究。
这么想着,唐隐就想起了在山洞内看到凌罗的身体,脸一红,从怀里拽出一本《爬墙记》,蹲在茅坑,仔细研习苦读起来。
而此刻远隔十几里外的柳府,王二有夫妇朝着柳如云,如实汇报了情况。
“放肆!”柳如云一拍桌案,秀眉拧成了两个疙瘩,头上的金钗不断颤抖。
“小姐,这王二五可是真不要脸,勾引人家男人,还敢夜宿在人家家里,怕是已经将咱们唐地主,给糟蹋了!”
“放肆!”柳如云正恼怒,没有发泄口,听闻春来如此一说,一巴掌结结实实的打在了春来的脸上。
春来的脸霎那肿的老高,五根手掌的印子清晰在了脸上。
春来住了口,不敢再乱言语。
柳如云其实是个窝里横,在外面不敢如此锋芒毕露,她只管有个好爹在后罩着,否则也是个胆小懦弱的主,好在她有个得力的丫鬟春来,如果柳如云是杀手,春来就是她的武器,春来相对来说有些脑子。
春来上前,捂着脸,在柳如云的耳边低语了几句。
柳如云听完,脸色一红,语气也软了下来。
“你,你确定,这样可以?本小姐高洁,做不出王二五这等龌龊之事。”
“小姐,您可是唐地主的未婚妻,未婚妻是什么,就是差了一个拜天地的夫妻,你对唐地主做什么,那都是理所当然的。”
柳如云没什么脑子,架不住春来的忽悠,她太想得到唐隐,不容其他人在其身边,更不容凌罗在侧,思虑再三,柳如云咬紧下唇一点头道“好,那就给本小姐备一服好药给唐隐。”
柳家虽是大户人家,可是柳如云毕竟是闺中大小姐,想偷偷的买媚药也不好买,好在春来的表哥在药铺做工,春来赐予表哥一夜风流后,叫表哥竟灌醉了账房与药铺东家,偷到了一撮媚药。
……
三日后。
今天一早,冯兰早早起床,梳洗精神,拿好钱,就准备去村长家购买种地要用的种子。
一场春雨过后,家家户户开始盘算种地,便早早的来到村长家排队买种子。
冯兰的钱都是有数的,有几钱银子是搁在床下雕刻精致的箱子内。箱子里,原本搁置在抽屉最底下的一块精美玉佩,已经不见了踪影,不知被冯兰转移去了哪里。
而抽屉最下层,则是准备攒着还唐隐债的散碎银钱,打死都不能动。
手上这些,足够购买一亩地的种子,她盘算,去唐隐那里租一亩地,要是唐隐租呢,就将这些种子种到地里,要是唐隐不租呢,就将这些种子交给凌罗,她见凌罗每日来往北荒山频繁,私下里也赶过去偷偷瞧过,不过那是几日前去的,但见北荒山被开垦了出来,便觉得女儿是有这个能力的,便想着要是用到自己的话,就帮助一把。
如果女儿不用,正好将这些种子种在租的地里,如果女儿白忙一场,好歹自己还能拿出米来吃。
将早饭做好,就独身出发了。
至于凌罗的去向,她并没过问,她知道凌罗不再是以前的王二五,有些事知道的越少,反而越好。
冯兰拿钱刚走,家里就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这人轻功十分了得,从树后飞檐走壁至屋脊之上,借着烟囱隐身,看着冯兰走远,这才翻进窗子,开始翻箱倒柜。
这人手脚麻利,显然是个惯犯,他翻找了屋内所有可能藏至好东西的地方,却没有翻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随后他发现了床底下的木箱,木箱子一眼看上去就不凡,便伸手去开木箱。
木箱上上了锁,倒是难不倒他。他伸出一根铁丝,从锁眼里转动了几下,轻松的就打开了锁头。
掀开木箱的盖子,他从内翻找了起来,几件衣裳、几封泛黄的书信、一个绣工非凡锦缎面的小棉被,像是包裹婴儿的襁褓,还有抽屉下层几块散碎的银钱。
这些好似都无法进入这人眼睛,将木箱子里的物件仔仔细细的翻找了一遍,确认没有自己要的东西。
便将箱子锁好,翻上了屋檐。
此刻二六与二七也起来了,洗把脸掀开锅盖吃早饭。
早饭是稀粥与玉米饼子,对比以前,这伙食已经是非常可口了。
二六端着碗扒饭,二七则问“哥,娘去哪了?”
“昨晚娘说去买种子。”
“二姐三日没回家了,去哪了?”
“不知道,娘也不让问。”
“哥,娘和二姐都不在家,咱们翻箱子看看吧。”二七对这个木箱子的执念很深,从小她就看着这个箱子好看,总觉得里面肯定有比红头绳要好的东西。
“那可不行,娘说了,里面都是有用的物件,但是里面有一件重要的东西被村长拿走了,娘已经心疼坏了,咱被咱们偷着打开箱子,她该哭了。”
屋檐上挂着的人一听,一件重要的东西被村长拿走了?心中便有了数,踩着一双官靴,飞檐走壁的离去了。
“哥,被村长拿走的重要东西是啥,我总能知道吧?”二七吸溜着白粥问。
“就是与三狗子的婚约啊,当时你不是在场吗?笨蛋。”
二七一听,露出洁白的小牙,一乐,啪叽,门牙掉了一颗。
“哥,我脱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