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收拾妥当后,霍西州就将丫头出去了。又喊了张准进来,命令他却外面站远些守着。
张准顿时明白,这是霍西州有事情要和顾晚单独说,遂领命去了。
顾晚的身子有些发酸,霍西州就让她坐在了桌边,又倒了一杯茶水给她:“润润嗓子,昨夜你都……”
“你……还不是因为你太……”顾晚下意识的想要分辨,一开口,发现自己的嗓子是真的有些沙哑,顿时窘的恨不能找个地洞钻进去。
霍西州却忽然换了一种语气:“我昨晚,在你的酒里放了一点东西。”
顾晚的身体猛地僵住:“什么?”
“让人意识不大清醒的东西。”霍西州平静的解释:“你对我的感情太复杂,我派人查过你好多次,我自己也查过,什么都没查出来,娶你是真的,想知道你的秘密也是真的。”
顾晚的心骤然悬了起来,她是记得跟霍西州说过一些事情,可她以为自己只说了个大概,难道,后来她连细节都说了?
“我……我说了什么?”
霍西州:“重回十年前,他们是你的仇人,杀死了我们孩子,以及,你永不会背弃我。”
顾晚倒吸了一口冷气,心砰砰的跳起来:“你……”
还好,只说了事件,没有说细节。
“我会帮你保守秘密!”霍西州伸手,握住了顾晚的手,望着她,严肃的说:“我是你的夫,你是我娶回来的妻子,我信你,包容你,护着你,都是应当的。但你需得记住,我能接受这样的事情,别的人不一定能接受,所以,这些事情,除了我,谁也不能说,可记清了?”
“我也只信你,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顾晚毫不犹豫的说。
这个“只信”,让霍西州的心情好了一些,脸色也温和一些。
“你知道的那些事情,如果到了必要的时候,记得告诉我。”霍西州又补上这么一句。
“好。”顾晚马上答应下来,视线落到霍西州的手上,瞧见他因为长期拿枪磨出来的那一层老茧子,想了想,说:“那你能不能现在就答应我一件事?一件小事?”
霍西州:“说。”
“我希望你以及你最信任的那几个人,张副官、阿亮等,从今天起,先用醋泡手,再用牛乳每天泡手,将手上的老茧子去掉,张副官最好在去掉那层拿枪的老茧子的同时,每天拿出笔磨磨,能磨出来像账房先生那种长期拿笔的茧子,好不好?”
霍西州的眼睛眯了一下,不明白顾晚怎么会忽然提出来这样一个要求。
牛乳这种东西可不常见,都是刚出生的奶娃娃吃的东西,要用来泡手去茧子?
“你说了不会偏想的,你可以问我原因。”顾晚说。
霍西州:“原因。”
顾晚说:“翻过年,大帅会派你去一趟崇州,做一件事,具体做什么我不知道,但是得化妆前去,因为那边是袁大帅的地盘,那个人性情残暴,不允许自己的地盘上有别的势力出现,进入城门都得先看手,如果是拿枪的,会当场射·杀!你……可能会受伤……”
“你担心我受伤?”霍西州反问,心里想:如果这件事是真的,他的小神仙可就更神了。
而这种未卜先知的“神”,说不定还能成为他最大的秘密武器!
“你是我的夫君,是我未来孩子的父亲,我当然会担心你。”既然已经提到孩子了,顾晚就说的坦荡了些:“我希望你好好的,一直都好好的,我……和我们未来的孩子都离不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