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说的其实并不是这两个字,但不知道怎么的,就惯性似的脱口而出了。
说完以后她自己都呆住了,僵硬的不得了。
也不知道她是被气糊涂了还是怎么着,嘴皮子在这个时候竟然犯了这种严重的错误,真恨不得抽自己两巴掌…
但显然唐染后悔已经晚了点,沈亦川已经长臂一捞自她身后,将她打横抱起,眉目中氤氲着淡淡的欣喜,随后,进屋,落锁。
屋里光线一片黑暗,将唐染放在床上,沈亦川便栖身压了下来。
这却是一周以来,沈亦川第一次想要碰她。
之前唐染受了惊,他其实不忍心。
但一想到唐染这一走就是一周的时间,心里就弥漫出丝丝绵绵的不舍,结成了一张网,将他的心狠狠的攥住了。
唐染耳边脖颈上的皮肤,被沈亦川呼吸间重重吐出的热气着的发痒,她忍不住笑着调侃道,“是应该抓紧机会的,不然等我一周以后回来,皮肤晒的粗糙黝黑,就未必能入得了沈爷的眼了。”
月光下,唐染的脸上晕出绯红,眼角眉梢也挂着娇怜,轻笑时的声音,相识羽毛一样,撩的人心头发痒。
沈亦川就像是被勾了魂儿一样,眸色愈发浓郁,用他那张面无表情的禁欲脸和低沉暗哑的嗓音叫她,“妖精。”
说着他垂下头去啄她氤氲着水雾却明亮非常的眼,“你变成什么样我都喜欢…”
“扑哧”唐染毫不留情的笑道,“你说的前两个字我信,后面这句话我可不信。”
沈亦川终于被她自恋和臭屁的神态逗笑,“是不是真的,等你一周以后回来就知道了…”
言外之意是他还要来?
唐染双臂挽上他的脖子,明艳的眼角挑的高高的,“我怎么感觉我又着了沈先生的道呢?”
但她已经想的很明白,不愿再去纠结这个事,有一就一定会有二,到时候再死守她那些没用的矜持,似乎也已经没有意义。
只是她不想再给沈亦川做情人,也不可能为自己谋求什么名份。
就这么暧昧不清的纠缠下去吧…
他对她在意,她就能拥有一份守护和保障。
如果哪一天对她彻底失去兴趣了,就把她彻底放回人群,也好。
只要在此之前,能够成功仰仗沈亦川这座靠山,躲过乔遇年这个劫,唐染就没有什么其他更多的奢求。
缠绵悱恻的一夜过去,在醒来时,唐染的床边又变成了空无一人。
大概也是怕孩子们看到不好解释吧,每次沈亦川都是孩子睡了以后就来,天将亮未亮就走。
倒是显得着冷酷的男人有几分体贴。
唐染的手轻抚着床铺,嘴角勾起了一抹淡淡的意味不明的笑。
然而转瞬她就笑不出来了。
沈亦川昨天根本没有因为顾念她即将要出远门而手下留情,唐染的腰腿酸疼的简直像是被拆开了又重新组装上了一样。
太惨了…唐染咬了咬牙,心里那点因为想起沈亦川升起的那点温存,顷刻间就荡然无存。
扶着腰,在床上趴了好一会儿,唐染才想起来兴师问罪,“沈先生是不是忘了我是即将要登机远赴异国他乡去吃苦受罪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