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喊不醒的儿子,程欣妍突然想起了前世,渚儿就是被科考累垮了身子,难道儿子就没有科举入官的命不成?
明安倒是尽心,给渚儿诊脉后,叹气道:“好在渚儿三年后再考,你好好给孩子补补身子,他这是累坏了,养几个月就能好全。不过,再不能让孩子这般苦熬了,我给你开一个食疗的方子,三年养下来,再考应该就没事了。”
程欣妍这才是吓到了,不能再让儿子被科举拖累死,哪怕不考了,她也要孩子平安长寿。
吴璔是请假回京,儿子桂榜提名,他心里高兴,又要准备儿子定亲,作为父亲他一定要到场。
“老爷,这次渚儿真用了心了,咱家出了个解元公啊!”程欣妍从听到儿子名次到现在,那份激动的心就没停下过。
吴璔看看窗外,温和的点头附和,“是,渚儿这次用心了。你坐了半日,我们出去走走?”
“自己家里有什么好走的?”这么说着,程欣妍还是站了起来,跟着吴璔缓缓的走出了房门。
“皇后选的亲事很好,李祭酒为人方正,学识渊博。李氏一族在徽州很有名望。”吴璔不着痕迹的拉住了夫人的手,两人并排走着。
程欣妍只是不愿跟邵夫人相处,对李家的门第还是很满意的。
花园的廊子上已经挂上了灯,一条长廊在围着园子半圈,为的是下雨天能在廊子下看园中雨景。这些年,程欣妍从没走过廊子,她出门为了见见阳光,走廊子底下就没了出来透气的舒爽了。
“是很好,不过,嫁妆上有些问题。”程欣妍把这几日跟李家谈聘礼,说嫁妆的烦心事儿说了一遍。
嫁妆还真就是邵夫人说过那些,李家大少奶奶也觉得不成,可婆母亲自准备,她只能借着程欣妍的聘礼,一点点跟婆母商议改动。
吴璔安静的听着儿媳妇的嫁妆单子,他不懂女孩的嫁妆要准备些什么,可陪嫁一个书楼的珍本古籍,实在有些过分了。
“夫人莫要忧心,此事我来解决。”吴璔劝了一句,闷头往前走。
程欣妍明显感觉到老爷生气了,好脾气的老爷竟然生气了。
“老爷?是不是嫁妆不妥?我去跟李家商议修改就是,你莫要生气。”程欣妍跟上去难得温柔小意的劝解了一回。
吴璔看着她气呼呼的说:“我们是底蕴不足,这是吴家的事情,与李家何干?既然决定把女儿嫁入吴家,又要嫌弃吴家分宗立足不稳,底蕴不足?
若是如此看不起,亲事作罢!我吴家不需要他们施舍,更不用媳妇的嫁妆来贴补门楣。”
这样吗?程欣妍总算知道嫁妆哪里让她不舒服了,就是这个意思,我家没有,但不用靠着媳妇的嫁妆发家,“对,对,就是这个意思,这事儿一定要跟亲家说清楚,底蕴什么的,咱慢慢积攒就是了。”
“夫人,为夫无能啊!”吴璔深吸了一口气,转身大步走了出去,出了廊子,慢慢的围着园子走了一圈回了正院。
程欣妍被吴璔一句莫名其妙的无能说的发懵,好好的这位怎么突然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