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同学们点头示意,起身闻着味儿找到了临时搭建的茅房。挤在一排人里撒尿,连个隔板都没有,吴渚的心情一上午的冷静被彻底搅合了。
心里烦闷着,系好腰带,放下外袍。几位同学被簇拥着进来了,吴渚嘴角抽抽的看着被人伺候着,差点伸手要帮忙,吓的躲开的同学,吴渚心里平衡了。
排队打水,从考篮里拿出炒好的米粉,放在小炉子上煮开,再拿出切好的卤味撒进粥里,一顿饭就对付过去了。同样考试的学子,很多就着开水吃点干粮就是一顿饭。
当天考试结束,交了三钱银子的封卷费,吴渚从容走出考场。
第二天贴出考试名次,吴渚的名字排在中间,名次倒是......哪个眼瞎的评的名字?渝南候世子那个草包,竟然比我还高出两名?
第三天,吴渚彻底不淡定了,冷着脸走到学政面前,问:“敢问大人,考试名字真是按卷子成绩排名吗?”
学政能说什么,他敢得罪哪个?这位名次虽说靠后一点,却是经过大家深思熟虑的,毕竟你娘跟皇后自幼是手帕交,咱不好得罪。但后宫不能干政,科举关乎社稷的大事,皇后娘娘也不能徇私啊!
吴渚很生气,没有公平的科举,考来何用?正准备罢考,听见大舅舅呵斥:“渚儿不可胡闹,快进场考试。”
于是,考官们彻底看清了吴渚的地位。除了亲属长兴候府,还有北定王府全家,国公府的世子爷,国舅爷,曾经吴璔交了两年的纨绔子弟父兄们。
吴渚五日考试结束,根本没心气去看榜了。
程欣妍却很淡定,“放心,你一定能考上,你别忘了,你爹也是学政,就算不给你爹面子,京兆尹在国子监时,是你爹的学生,榜上有名就行,不过是生员,有资格参加乡试才是正经。”
渝儿抱着肚子傻笑,源儿无力望天,生员也分三六九等,大哥排名越往后,乡试的时候考号的位置就越差。
娘难道没听过屎号的传说?大哥要说分到屎号,被熏晕了抬出来多丢脸啊!
“诶?不知道穆沐考中没有,他好像要武举,考不中生员就不能参加武举吧!”程欣妍问。
渚儿无力道:“娘,难道皇上平白把父亲调去津州?有父亲看着,穆世子再不济,名次也不会太差!”
源儿嘟囔道:“太后娘娘心尖子上的宝贝疙瘩,跟在皇上,皇后身边长大的人,考不中生员,皇家的脸面都让她丢尽了。”
程欣妍想想觉得也对,呵呵笑着道:“我估计以你爹的脾气,穆沐的名次不会太好。哎呀!这样以来,太后娘娘会不会不高兴?”
你才想到啊!
“放心,放心,爹有分寸。”
安慰的话还没落地,丫鬟一溜烟跑进来禀告,“恭喜夫人,大公子榜上有名,津州快马送信儿来了,说是穆世子排名十二。”
渚儿紧张道:“我排第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