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老夫人笑了起来,她能看出来,程欣妍真心希望她健康长寿,不管是不是为了她妹妹,程二夫人的赤诚之心不假。
“那我就没皮没脸的活着,活个千年老妖,可好?”尤氏玩笑道。
程欣妍舒心的笑了,“就该这样,家有一老好有一宝,有你,妹婿和妹妹才有主心骨啊!”
尤老夫人呵呵笑着,话题一转道:“听说,吴家女婿,李侯爷外放了差事,去江宁府做了御史呢!”
程欣妍心里咯噔一下,李贯淮为何去江宁府?她不敢细想,吴璔说过,李贯淮是皇上给子孙留的宰辅之才,但看他能走到哪一步了。
“哟!老夫人今日不说,我还不敢拿出来说请呢!”程欣妍起身恭敬的福身施礼道:“求老夫人给尤大人去信说说,李侯爷是咱家的姑爷,顶老实的人,求他帮忙瞧着,别让人欺负了去。”
尤老夫人捂嘴笑了,她跟弟弟关系不算亲近,不过,她写信回去,弟弟会卖她一点薄面,“还用你这般托请?跟老婆子外道了不是?既然你敬老婆子一声伯母,我哪有不尽心的道理?”
程欣妍抿嘴笑着,似乎是害羞了,却想着李贯淮是不是皇上授意,做了皇帝手里的杀猪刀?
下晌,吴璔从夏家学馆回来,带着吆喝着明日还要骑马的渚儿。
“你让他骑马了?”程欣妍吓的一把扯住渚儿,厉声问吴璔。
吴璔笑呵呵的说:“无妨,是矮脚马,有人牵着,放心摔不到孩子。”
渚儿甩开她的手,嚷嚷道:“我的书背完了,我的大字也写完了,我要去找三弟、大伯,我要学武艺,大伯说了,给我买一把弓。”
程欣妍一个没抓住,渚儿一溜烟跑没影了。
“夫人莫要生气,渚儿还小,正是玩闹的年纪。”吴璔温声劝了一句。
程欣妍撇了他一眼,转身坐下,说:“渚儿是长子,以后要顶门立户承袭家业,你可别惯坏了他。”
“夫人安心,渚儿学业不曾落下,倒是夫人说过,渚儿要强身健体,为夫以为甚是。”吴璔端着茶碗道。
程欣妍无奈摇头,这是不是矫枉过正了?看来人心就没个正好的时候啊!
“听说李侯爷外放了?”
吴璔笑着点头,“宁州御史,倒是不远,不知道妹妹会不会过来。”
“嗳!”程欣妍急着道:“我不是说这个,你之前不是说过,华彦先生分析的,夏家,尤家,东平王府都是皇上养的猪崽子,等着养肥了就要杀了过节?”
吴璔脸色一变,道:“华彦先生确实如此分析,还说,当年若不是父亲有幸选入宫中做了皇子伴读,又正好伴读的皇子继承了皇位,吴家说不定也是待宰的羔羊。”
“有没有说程家?”程欣妍受惊般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