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璔精神一震,马上道:“我一会儿转转看,让家丁护院都警醒些,用不到的门都封上,你......放心就是。”
就是这个意思,你得让我处处放心才是。程欣妍露出一丝笑意,柔声道:“还有清客的事儿,爷,说是清客,哥哥......爷在族学念书,其实学问不差,就是没个好老师领着,不知道科举的门道,这才两眼一抹黑。”
吴璔赞同的点头,就是这个意思。
“所以,哥哥为了爷的面子,对外说华彦先生与爷投契,以兄弟相交,相互切磋学问,投在吴家暂住。”意思说明白了,是给你面子才说是国公府的清客,其实是给你请的先生。
吴璔听说清客便高兴晕了头,忘记自己没问过先生来历,“嗯!倒是委屈了先生,不知先生可有功名?”
说实话,他就是觉得委屈了人家,一来,他知道自己的斤两,科举他还差的远,二来,让文人投在国公府武将门下,颇有些英雄无用武之地的尴尬。
程欣妍柔声道:“倒是我的错,没早早告诉爷华彦先生的来历。先生十五岁中举,十八岁殿试,文章写的颇为精彩。哥哥说,圣上也起了惜才之意,担心华彦先生过早进入官场,失了本心......”
“唉!圣上有心打磨璞玉,却不知华彦先生家境贫寒,无力支撑他再次科举。”
吴璔无奈顿首,可惜了英才啊!
程欣妍猛的合掌道:“哦,忘记说了,华彦二字是皇上亲笔御赐给先生的表字!”
竟是如此?吴璔热切的看向程欣妍,恨不得立刻去拜访先生。“先生大才,怎好委屈先生?不可,不可啊!”
程欣妍不赞同的说:“二爷何必妄自菲薄?二爷若是觉得委屈了先生,只管三顾茅庐般的请来为师。哥哥顾及国公爷的面子,不敢说让二爷拜一位寒门士子为师。”
吴璔有些无措,父亲若是知道他拜师,会不会生气?
“二爷,请华彦先生来是大事,关系到二爷科考,妾身不敢多嘴,二爷是不是与哥哥商议一番?”程欣妍问。
吴璔想起长兴候府,岳母的地盘,他就腿肚子转筋,头晕浑身疼。
“今日刚来,事情太多,爷要四处查看,先生的事不急,爷先去忙,我让人给哥哥送信儿,把礼物准备好。明日哥哥若是有空,请来别院与二爷商议该如何行事,爷看如此安排可好?”程欣妍问道。
吴璔听说不用去岳母的长兴候府,马上道:“二奶奶安排的妥当。”
吴璔出去见管事,步子比进来时轻快了许多。
程欣妍靠在椅背上养神,如今出来了,就得架着吴璔往上走。让她哄着吴璔立起来,其实心很累,有功夫她更愿意把儿子教养好。
儿子还年幼,二房若是想在京城立足,女儿以后能说一门好的亲事,父亲就不能是个白身,只有吴璔一步步往上走,二房才能好起来。
算了,哄着供着也行,好在吴璔习惯了听话照做,这么多年的乖,不能全是装的吧!至少养了个好性子。
“二奶奶,给老太君的东西都准备出来了。”王贵家的拿着礼单进来。
别院里能有什么稀罕物,不过是新鲜的菜蔬,从猎户手中收来的野味。“添上两样补品,你亲自去一趟,告诉母亲,我已经到了庄子上,明儿请二哥来一趟,让他带二爷去拜访华彦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