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病已1
霍士及终是不能再好言一声怒喝就欲拔身反击。但眉心竟然刺痛毁天灭地的剑意已凝而将至——司玉安!
他按住道躯一时不能动。便自眉心之中飞出一只赤红色的小鼎。此鼎见风而长顷刻如山。有三足两耳撑天而上直接架住了法无二门发出铁链砸钟的撞响轰传祸水!
此鼎一出天地变色祸水尽染。
霍士及身上迸发出一种灿烂的红光。昂扬、激烈、明亮令人不能直视。
“人皇在时不曾不教而诛1
这样的霍士及怒视吴病已:“你究竟想做什么?!你封锁我宗驻地囚我门人究竟查到了什么倒是讲说出来!也让我看看你以何罪囚我1
“又见赤州1司玉安长声笑道:“霍士及啊霍士及血河宗的洞天之宝都还在你手里。你跟我说你顺水推舟被彭崇简所陷?”
他摇头嘲讽:“你演戏也太舍不得下本钱1
霍士及祭出来的这尊宝鼎名为“赤州”乃是榜上有名的洞天宝具。由三十六小洞天中排名第二十八的“丹霞天”炼制而成是血河宗镇宗之宝。
现在这件宝具出现在霍士及手中要说彭崇简真正掌权血河宗还真没有什么说服力。
由此亦证得霍士及先前所说尽是谎言!
霍士及怒声道:“彭崇简狼子野心我岂能留赤州于他?这什么都不能证明!倒是你司玉安咄咄逼人一迫再迫!这千年情谊全不顾了真要与我论生死?”
吴病已五指一握纯白色的法无二门锁链已经将赤州鼎牢牢捆祝声音依然淡漠:“血河宗里的确查不出什么来你做得很干净。但我囚住他们本也不为查罪。‘查’的时候已经过去了霍士及现在是‘刑’的时候。”
“如何就是‘刑’的时候!又何时查过?1霍士及气得脸都涨红怒不可遏赤州鼎与法无二门锁链激烈碰撞。“三刑宫如此对待荣耀大宗能够服众吗?!尔等大宗师汲汲于私可曾为天下计1
“好了。”陈朴这时候出声他看向司玉安:“司阁主现在可以了吗?”
司玉安摊了摊手脸上是一种无趣的表情:“差不多吧我看他也演不出什么新意了。”
“什么意思?”霍士及满脸的不解那困惑几乎使他癫狂:“你们什么意思?1
陈朴平静地看着他:“霍士及哦不对你不是霍士及——我去了一趟勤苦书院与左丘吾联手把你的名字找回来了。我应该称呼你孟天海。五万四千年前血河宗的创派祖师、神话时代的孟天海对吗?”
霍士及脸上的癫狂、困惑、愤怒全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冷漠。
当陈朴说出那个名字他便明白再说任何都已经毫无意义。
吴病已说得对‘查’的时候已经过去了这些人什么都查出来了!
他也终于明白司玉安之所以陪他表演之所以给他机会解释就只是想欣赏他在末路前的挣扎罢了。那么情绪激烈而又那么丑陋难堪的挣扎……恨意滔天啊!
战死于远古时代的阵道初祖、名列远古八贤之中的风后凭借一缕残魂在近古成就现世神祇再证超脱也成为神话时代开启的标志之一。
神话时代共计三万年其昌盛之时红尘尽香火遍地是毛神。
孟天海是神话时代里不履神道的强者。他是特立独行的那一个也是曾经显赫的那一个一度被视为有机会开启新时代的绝世人物!
后来却消失在时光的长河不再被人记起。
一手创建血河宗自此雄镇祸水五万四千年的血河宗祖师是历史上少有的留下了传承却没有留下名字的强者。
一般类似于此的情况都是强者身死道消只留下传承后来者无从追溯。
但孟天海不同。
他是亲自出手在时光里抹掉了他自己的名字。才让血河宗祖师之名不为世人知。
之所以这么做就是为了隐藏自己。为了隐瞒他的超脱之路。也为了隐瞒孟天海这个人活了超过五万四千年的事实!
衍道寿尽一万年。
他孟天海未曾超脱却多活了那么多年任谁也会想到有问题。
此时此刻孟天海不再以激烈的情绪掩饰自己也释放了自己在四位大宗师面前依然不被压制的恐怖气息。
仿佛受他激励就连彭崇简所化的无识之祸怪也一时膨胀起来气势大增咆哮连连!其声低沉而重引得这无根世界海翻浪涌无数祸怪随之共啸甚是骇人!
这孟天海……仿佛可以控制祸怪!
陈朴依然是面色不改只是大礼祭火也随着那衍道祸怪而张炽始终将其圈禁。
“你还是可以叫我霍士及。”孟天海平静地道:“毕竟你们眼中所看到的也正是他。”
“我也可以叫你彭崇简对吗?”司玉安漫不经心地说着随意一挑指。
被一根茅草所担住的巍峨太嶷山也被那根茅草挑起来倏然出现在那巨大的衍道祸怪上空倒悬而落——
此山竟然成剑!
司玉安以茅草担山斩碎了彭崇简对太嶷山的控制。而又以山为剑斩向彭崇简所化的祸怪。
只是一剑那被大礼祭火点燃的衍道级祸怪什么恐怖声势都未体现便已经消失化为净水。
在梁国复国战争期间被彭崇简搬走的这座雄山最终将他的祸怪之身镇碎。
曾经的“搬山第一”“天下至真”真的什么都不存在了。
噫吁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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