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枭疯狂邪恶根本悍不畏死。
敖馗所留下的力量不灭它就可以源源不断地复生。
那部分力量核心现时仍囚禁在姜望的玉衡星楼里既是姜望控制它的手段也能够随时以星力给予补充。
此刻才刚复苏便是一振右翅再扑庄高羡。
真是个急先锋!
庄高羡反身张手玉虚之炁张成千条万缕交织成笼混同一气将燕枭囚入其中。
燕枭恶性不驯犹以鸟喙撞笼身!
以庄高羡的境界当然不会再给这恶禽消耗自己的机会。一手张笼囚燕一边朔其根源。他要找到这头燕枭复生的根本将之彻底抹去。
燕枭乃至恶之禽在本源之恶里诞生。
即便是他仓促之下能杀其真也斩不去其性灵。而此物复生的源头根本不在此处……
正当庄高羡的目光跃升高处往遥远星穹追寻之时他首先看到的是一团烈日。
煌煌大日东来也无边龙气尽张炽!
平等王于此刻出手一出手就是最强杀法以龙气驭烈阳霸烈无双。
时机把握得恰到好处。
此一击可当强神临。
“阳国皇室?”庄高羡毕竟是一国之君见识广博一眼认出跟脚而后不屑冷叱:“尔竟为贼!”
而后将那囚燕炁笼悬停在侧松手前按混洞归元!
众只见他冕服飘荡手握烈阳。
借玉虚之炁将大日金焰决的狂暴力量尽数收拢将此烈阳纳入掌中一把捏散!
这就是当世真人的压迫力!
躲在远处的平等王直接被反噬的力量炸出藏身地喷血如泉!
庄高羡左手还提着夺自韩煦的那柄天子佩剑随手便是一道剑光追出穿云追日杀人绝魂。但有碧光一卷散作邪力万缕卷着此人遁入冰雪中。
“呵!”
庄高羡也不追赶施施然回身以一种视野中极慢的感觉拉开了拳架而又极快地落下了拳头。
就此从容不迫地回身一拳恰恰砸在一只血光蔓延的棺材上!
午官王在此刻出手阴风阵阵中有怪异的力量冲击棺木发出令人牙酸的嘎吱声响。他在制造恐怖。
但在庄高羡看来……未免可笑。
何为真人?
念动法移天地受命万法本真!
拳头与血棺接触的瞬间这具血棺便已经碎灭了。藏在血棺里还在积蓄力量的肉身被轻易地砸瘪。
此拳抹平一切!
无边血色尽空空!
庄高羡身经百战这会也轻呼一口气。
这些杀手倒是一个个的都滑不熘丢不好斩除这下总先打死一个!
但他的眉头又皱起来。
不对!
打死的这个……本就是尸体!
庄高羡一时凌乱。
地狱无门这个组织他当然有所耳闻但不知这样诡异。又是燕枭复生又是血棺假尸的没有一个正经东西。这什么破组织的破神临杀手杀人不怎么样逃命这么多花样?
他举目去寻那秦广王、平等王都已不见悬在身前的囚笼里燕枭也不知所踪。操纵大阵的楚江王更是从头到尾都没露面而整个寒冰地狱一瞬间炸开来!
在地狱无门这种风险极高的组织上班不懂得保命的早就死了不必等到庄高羡今天来收。
就好比那宋帝王他不似尹观那般强大也不似午官王那般有许多尸体可供替换索性就……不出手。
像一条巨大的蛆蜷在那里一动不动。
说好的和另一个当世真人生死搏杀过、消耗甚巨呢?
都消耗到哪里去了?
本以为是来围杀一个奄奄一息的老弱病残版真人结果这厮现在分明还生龙活虎!那一拳一个一拳一个的秦广王都扛不住楚江王的寒冰地狱跟没有似的燕枭、平等王、午官王也挡不住一个照面。
那还打个屁啊。
识时务者为俊杰君子不立危墙之下!
但这时候耳边响起秦广王的声音——
“给他一剑。”
宋帝王欲哭无泪:“这怎么给?给了我就没了!”
秦广王的声音毫无波澜那是最后通牒:“捅了你就跑。一剑都不捅你不是白来了?地狱无门没有吃白食的。”
宋帝王悲愤莫名但还是怒吼一声将自己随身多年的重剑甩了出去。而后跳出藏身地好似一支离弦的羽箭在尖锐的啸声里头也不回地向远处疾窜。
他的重剑呼啸在空中与他反向重剑席卷元力所产生的巨大反推力也加快了他的逃离。这柄他不得已割舍的剑在空中汇聚元力混同规则顷刻间即巨化百丈从天而降剑斩庄高羡!
儒门真传天下大义剑!
大义如山恰似百丈高峰碾细蚁。
庄高羡才陷在寒冰地狱的爆炸中便又迎来这一剑一时脸都是青的。
岂有此理。
打一下就跑打一下就跑。
堂堂当世真人一国之主给你们这些阴沟里的臭老鼠练手吗?
他迎面一拳生生将这天下大义剑轰碎连势带意并本体一并打成残渣。又反手一剑剖见本真将整个爆炸中的寒冰地狱无比清晰地剖开!
那狂暴的元力炸开的气浪瞬间定止而消解。
每一点冰棱每一寸雪尽被斩碎了。
折射着天光竟在天穹架起一道虹。
而后噼啪噼啪。
漫天冰棱皆作雨!
天空好像分了许多层。
骤雨倾盆又见虹。
庄高羡无心欣赏这景色倒是有意含怒出手追上去将这群惹人恼恨的刺客杀个干净但仍是按捺了转身继续往太虚山门去。
以他的智慧必不可能被这群人牵着鼻子走摆脱此刻未知的局事后有的是机会清算!
但这时候他不由得又抬头看向那道虹雨中的虹——
有人虹上来。
那是青衫一袭那是手中提剑的男人。
脚下的飞虹好似时光时光把一个少年变成了青年。
其人的脚步在虹桥上飞速交错极快而又极重每一步都像是要踏破山河而终于就这样不挽救不回头地杀来了。
这样强烈!
这样坚决!
天地之间仅此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