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没有带酒楼这边也有各式各样的纪念品。当然售价不等。
酒楼的生意是一日好过一日大家的修行也都有进益。
对于与会的每一个人来说这都是一段难得的快乐时光。没有勾心斗角不存在倾轧愤怨大家就是简单地工作简单地生活简单地修行。
在这个复杂的世界里简单并不简单。
己时修行之会结束午时又迎来酒楼生意的高峰。众人散去忙碌姜望继续修行。
戏命今天没有走他一丝不苟地坐在那里看着姜望道:“你每天就这样生活吗?”
姜望一边调理道元一边漫不经心地道:“怎样生活?”
“修行修行修行讨论修行还是修行。”戏命道:“这是我这几天所看到的。”
姜望略想了想:“好像是这样。”
他屈指弹起一缕玉色的剑气那是白玉瑕的切玉剑指:“你说我刚刚破解这道剑指的方法是否不够简洁?我总感觉忽略了一点什么。”
戏命很有些无奈:“……也许你没必要严丝合缝地破解在第二指的时候破他灵台即可。他的修为不够在这里留了空隙。”
姜望又弹起一缕雪色的剑气与那缕玉色剑气互斗很是专注地道:“若是他的修为够了呢?”
戏命直接道:“压迫他让他第二指杀气更烈第三指就很难衔接上那时就是另一个机会。”
“切玉剑指的确是一门非常考验精细控制的杀术。”姜望看着互斗的剑气目不转睛:“你有一种很直接的思维这非常难得。”
戏命澹澹地道:“你在想怎么切磋我在想怎么杀他仅此而已。”
姜望手掌一握将两缕剑气都握碎在掌心慢慢地扭过头来看着戏命那张有些冷感的脸:“为什么你要想怎么杀他呢?”
戏命平静地道:“这是我的思考方式。”
“你的思考方式很危险。”姜望道。
戏命道:“所以我叫戏命。”
“一直忘了问了。”姜望道:“你来星月原是做什么生意?我看你每天午出晚归很忙碌的样子。”
戏命嘴角泛起并不真切的微笑:“不等我自己找合适的时机了?”
姜望耸了耸肩:“我这个人什么都看心情。近来尤其如此。”
戏命用一种笃定的语气道:“你不怕危险但你怕你的朋友遇到危险。放心我对白玉瑕没兴趣。”
姜望道:“有时候人们对危险有不同的定义。所以你对什么有兴趣?”
“我还是回答你前一个问题吧。”戏命说道:“我来星月原负责的是千机楼的生意。”
姜望叹了一口气:“我还真以为你是商家的那样我们还能多聊聊。”
戏命语气轻松:“也差不了多少我常年做生意不弄那些机关。并且我家钜子都被称为铜臭真君……世上没有比钱更纯粹的东西了可见商家正统在钜城。”
千机楼正是当今之世排名第一的商阁其背后站着的正是墨门。
它是钜城的产业所以才有那源源不断的奇珍各式各样的傀儡满足各种需求的机关……
墨家钜子钱晋华被称为铜臭真君这本是蔑称指他悖逆了墨家的道路违背了墨家传承久远的精神。
按理说是他人打击墨家门徒的好武器。你家钜子都不够纯粹了你又是什么墨家?
但戏命这反以为荣的姿态确实是让人没法以之为伤害。
当然姜望也不关心这些只问道:“你和戏相宜是什么关系?”
前年在不赎城外遇到的那个少女一眼就看出了如意仙衣的不凡欲重金购之。后来自己果然从如意仙衣里获得了传承。
后来他知道了那个脸涂油彩的短发少女是墨家的天才少女是墨家真人级傀儡明鬼的操纵者也是擒走了凰今默的两尊真人战力之一。
而他至今不知道大师兄祝唯我去了哪里。
他托了太多人问过全都没有答桉。他查过太多线索最后都证明无关。薪尽枪已经请廉雀帮忙修复但那个寒星破晓的骄傲男子始终音讯全无。
和戏相宜那一次错身而过时他不曾想到被他遗留在身后的不赎城从此土崩瓦解不会再见。
戏命沉默良久道:“我把自己当做她的兄长。”
“当做?”
“我们没有血缘关系她是个孤儿我也是。”
“所以你来酒楼的目的是?”姜望问。
戏命道:“我确实是刚好来星月原办事。听她说见过你还想要买你的如意仙衣来着我就顺路来看看……或许你现在愿意卖了吗?她是个非常纯粹的孩子对如意仙宫的传承没有兴趣只是好奇这件仙衣的制作方法。我会给你一个合适的价格。”
姜望看着他慢慢地说道:“前年在不赎城一战后失踪的祝唯我是我的大师兄是我一直以来敬佩的人。被你们不分青红皂白擒走的凰今默是我的师嫂。”
戏命道:“她杀了我墨家的天才人物墨惊羽天工真人只是带她回去调查。”
“两年了调查出什么结果了吗?”姜望问。
戏命道:“还在调查。”
姜望举起手道:“用我姜望之名发誓墨惊羽之死和凰今默、祝唯我无关。祝唯我杀的人绝对不会不承认。”
“我相信你。”戏命认真地看着他:“但我相信你没用。”
姜望放下了手这话的确是不必说的。当初在不赎城外遇到雍国北宫恪时他就幼稚过一次了。
他转而拎了拎自己身上的青衫:“关于这件如意仙衣我想到一个合适的价格。”
戏命摇了摇头:“这不是我能做主的事情。”
姜望的手放下来只道:“你不能在这里住下去了。”
“为什么?”戏命问他:“你不是说什么都可以聊吗?”
姜望道:“这件事不可以。”
“好吧!”戏命摊了摊手:“在商言商今天的房租我已付了明天一早就搬走。”
姜望道:“在商言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