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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天暗天明

整个临淄都在关注冯顾案当然所有的关注都在暗地里。

尤其是当案情愈渐复杂的一面剖露开来时人人好奇人人避之不及。

无人会公开讨论此案但只要是有资格知道案情进展的无人不紧盯着。

这很有可能是姜无弃身死之后最大的一场政治风暴!

谁能置身事外?

作为这起案件中相当核心的一员专门督办此案侦查过程的姜望姜爵爷在案件之外依然也没有停下每日都有的修行课业。

晋入外楼境后在以往固定的那些修行之外还多了藏星海的开拓、星楼的打磨……

只要还想往前走就永远有事情可以做。

哪怕只以道术而论龙虎初成正需要多加练习来深入掌控。而焰花焚城是下一个需要掌握的超品道术。

此外在内府境刻印下的五门瞬发道术朽木决、八音焚海、声闻仙态、五识地狱、怒火到了外楼境都有了一定的提升空间。

八音焚海和声闻仙态是自创的倒也还好随着眼界的拔高自然而然就会诞生新的想法。但朽木决、五识地狱、怒火的提升如果想要尽快完成显然是需要太虚幻境的演道台来帮忙。

那就需要“功”……

太虚幻境目前得功的渠道不多除了贡献大量功法之外也就只有在论剑台上赚取了。

姜望在内府层次所向无敌在外楼层次的论剑台也几乎是予取予夺。

每日五战至今未尝一败。

像这样下去说不定能以一场不败的战绩一路登顶太虚第一外楼。

之所以只打五场是因为在修行之外五场全神贯注的高质量战斗就已经能提供足够的收获。

若只是简单地获取胜利轻松横推对手五场和五十场、五百场对姜望来说没有区别。

那并不是修行。

姜望并不享受虐杀弱者的快感他享受的是在每个对手身上所感受到的“独特”是对手在战斗中所展现的灵光是那些可以让他眼前一亮的战斗选择。

是这些东西的累积才能够成为他的资粮让他更加强大。

所以他往往会在战斗中压制实力尝试许多不会在生死战斗中轻易尝试的新想法给对手更多机会也给自己更多机会。

不过即便如此在四品论剑台的战斗中持续至今他也没有哪一次真正感受到威胁。

毕竟内府层次的他就已经以一敌四杀崩过四大外楼境人魔。等闲外楼层次修士哪怕是能进太虚幻境里的精英也很难对他构成什么威胁。

尤其现在太虚幻境扩张迅速已经有越来越多的修士涌入……弱者也就更多了。

当然在基数迅速增加的情况下活跃在太虚幻境里的强者也会越来越多。

强者终会顶峰相见。

姜望当然会是那个走向顶峰的人。

四品论剑台每战之后胜者能赚功两百点败者则要失功四百。

可以很清楚地看到越到后来太虚幻境对功的需求就越多。

有多少功可以支撑得起这样输?

从可见的趋势来分析以后想要跟同境修者毫无顾忌的切磋也需要尽可能贡献功法于演道台。

强者拿着功越走越远弱者就要不断地贡献功法道术以填补使用论剑台的耗功在持续的战斗中维持自己的进步向强者演变。

太虚幻境几乎所有的规则都在明晃晃地推动道术演进、道术创新推动功法的变革。

甚至并不在于这些道术是否强大、是否有效那种别出机杼的新奇、能够打开思路的奇特想法才是赢得更多“功”的要点。

反过来无数功法的汇聚也会使演道台越来越强大。

完全可以想象有朝一日当太虚幻境演化到某个阶段道术的革新会越来越快甚至于很有可能推动修行世界的变革……

所以天下列强都要插手其中监督太虚幻境的运行。强如太虚派也只能共享太虚幻境的权力。

太虚幻境之所以前期推广艰难恰恰是因为它的潜力肉眼可见!

必然有守旧者拦路必然有现有格局既得利益者的抵触。

太虚派如何说服列强加入其中共同铺设太虚幻境想来亦是一个波澜壮阔的故事……

当然还轮不到现在的姜望与闻。

每战必胜的他目前并不需要操心论剑台的“价格”。无论多少他总归是赢的那一方不必付出。

太虚幻境里每日五场战斗固定赚功一千点远远超过福地每月的赠功。

福地四十九抱福山的赠功只有三百四十点在四品论剑台上输一场都不够。价值与获取难度很明显的不匹配因而福地的意义定然不在赠功上想来也不仅仅在于那扇通往鸿蒙空间的福地之门。

让那些强者踊跃挑战的必然是有巨大的诱因。

而姜望只能猜测自继承福地至如今始终未能触及。

不过他并不焦虑。至少现在已经能够感觉到那些对手的实力层次而不像以前那样连自己是怎么输的都搞不明白。

他正以坚实的脚步在向那个层次的强者靠近每一步都走得很稳。

他知道自己总有一天能够站到那里。

哪怕现在直接将他所有的福地层次都打落打得失去福地他也不会气馁……

因为他知道他会赢回来。

认认真真地战斗了五场仔细复盘过后姜望正要退出太虚幻境忽见得水蓝色的纸鹤蹁跹而来。

伸手接住展开。

是左光殊的信。

这些天他也没少跟左光殊聊天不过这孩子最近有些奇怪总是东拉西扯的一会聊这一会聊那的让人接得费劲。

姜望自己倒是始终如一不是问左光殊的修行就是问焰花焚城的细节问左光烈以前是如何表现此术……

今天的这封信仍然有些莫名其妙——

“齐国的金羽凤仙花开了吗?”

姜望回信道:“我只知道凤仙郡。”

“听说很漂亮。”

“是吗?我没见过。”

过得一会左光殊的信飞了过来再次莫名其妙——

“那个独孤兄近日安否?”

姜望回曰:“我好得很。”

左光殊大约是确实没什么好扯的了拧拧巴巴地又回信道:“景牧双方都大举增兵牧盛前线一场大战已不可避免天下动荡之时请独孤兄保重自己。我在楚国也很好修行进步很快……对了山海境你还来不来了?”

姜望想了想回信道:“人在齐国诸事缠身。”

很快纸鹤又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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