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说司玉安救了他免了他搏命掀底牌他打个招呼也是应该的。这不是谄媚是礼貌。
卓清如敕令不断以法家之律加固此火源真世。
三昧之神火!
金纹锦绣的华袍披在这尊元神之上使之贵不可言势凌诸天。
他放下手中的动作皱眉道:“那背后之人是彭崇简?当初胥明松引发祸水动乱之事是他故意陷死霍士及?”
他的强大是可以走在阳光下不惧检视!
斗昭独自在火界边缘立在某一块真源石碑之上挥刀对外不断斩击雷霆。
重玄遵沉吟一阵:“……是不是已经跟霍士及杀起来了?”
“那我也不知道埃”重玄遵抬手以重玄之力撕碎血电理直气壮地道:“难道我不该问?”
他看着斗昭似不经意地道:“你看这块盆地刚刚被雷电所洗又受水气所润是不是很适合种田?”
“真君大人1
“师父1
“我只是陈述事实——”姜望转口道:“卓师姐宁道友联系上吴宗师、司阁主了吗?”
这根茅草轻轻一横。
司玉安一卷袍袖便带众人出现在这里。眼前一片幽暗四周汩汩水流。
天穹的血色电光再一次暴涨其威。这时甚至已经结成了咆哮瀑流威能愈发恐怖血瀑倒挂长空。
真源火界也在被血雷无休止地轰击。
斗昭瞬间撤回自己的刀。
从神临到洞真也是从“人之神”到“世之神”的跨越。
真源火界的张扬姿态仿佛激怒了那背后的存在。
斗昭的天骁刀从头到尾就没有停止过挥舞。
一根普普通通的茅草出现在烈焰的世界里出现在众人眼前。
姜真人元神出窍!
金色的火焰游遍此躯点燃龙身。
往昔之言如在耳悔不听那姜青羊!
世上哪有这么无聊的真君?
世上哪有这么小心眼的真君?
何为雨过天晴?
要不是脱不开身斗昭这一刀就砍在他身上了:“你问谁?”
斗昭敏锐地发现在场这么多人同司玉安打招呼司玉安只回应了他。
农田小世界之外是深海之山“恶梵天”的山脊断谷。
但就在这一刻。
再一按月光成柱如林散开撑住此世便如庭柱撑穹顶不许天塌地陷。
此刻的斗真人一点就着颇有见谁砍谁、敌我双方一起砍的姿态。
所以斗昭什么也没有再说而是闭上了眼睛。
“我会护住你肉身。”姜望承诺道。
卓清如摇头:“信道始终断绝无法恢复。”
斗昭想了想还是上前拱了拱手:“司真君一剑之威竟至于斯令斗昭大开眼界!今日方知何为剑道!在此之前我所见剑术真如小童玩闹!不堪入目1
“很好死亡倒计时。”斗昭点头表示赞许:“不愧曾经是军功侯很懂得怎么打击士气动摇军心。”
又如何不能……跟着炼一炼?
彼世升华此世亦升华!
司玉安立足此世左看看右看看随口道:“是嘛。”
“咳1重玄遵倒还记得大局他亲入祸水为饵自不肯就这么回去。主动打断了这两人的封印教学:“这血河宗之事……”
可怕的刀意在凝聚!
咻——
他见识过世界的升格很清楚一个世界升华是什么样子。
寇雪蛟背后的强者分明是在强行升格这颗莲子世界。血雷洗地的过程也是炼世的过程。其人像炼制法器一样在炼制这个世界!由此带来的对此世生灵的毁灭只不过是顺便的事情。
“见过大宗师1
司玉安不再笑了。
没有天翻地覆不曾震耳欲聋。
天穹走惊雷万里尽血电。
但姜望心中不知为何仍有不安。
真源火界当场下沉三百丈!被血电打得飘遥
他看着自己的亲传弟子声音竟然很轻:“快四千年的债如今才找到债主。师父是不是很没用?”
那穷奇恶兽都被打成了焦炭群山也被抹平唯有孤独的一颗赤色琥珀始终悬照在此世间。
那个人是谁?
彭崇简还是霍士及?
“发现了然后呢?”斗昭问。
听到司玉安说那个‘吞’字宁霜容表情便有不对这时候开口道:“师父这次来祸水我在莲子世界里遇到了官师祖。他老人家是不是……”
而他们恰好在其中也就多加几分力气罢了。
司玉安代表剑阁阮泅代表齐国吴病已代表三刑宫陈朴代表暮鼓书院。
司玉安笑了笑:“斗小友客气了。”
呼啸在火界外的刀劲顷刻被雷光吞噬。
先放准绳一条为此世规则核定标准。再以明镜高悬为此世划分清浊。
火界已敛莲世明朗。
重玄遵一抬手旭日升天化为真源火界里的太阳为此世提供几乎无穷的能量支持。
这是最后的论定。
姜望豁然开朗:“真是妙手!我还想加这个印进去阁主你帮忙看看——”
他自矜地笑笑:“斗昭平生最敬强者今天虽是第一次见到司阁主却感觉很是亲切仿佛神交已久1
额发下平静的眼眸像是深海不可测。
这个刚刚毁灭又新生被血色所污又被涤净的世界现在只剩下斗昭和他的满满一匣粮食种子。
司玉安这才想起什么似的说道:“你们这边才出事吴宗师就已经带着矩地宫弟子接管血河宗。阮监正和陈院长正在追杀彭崇简。我速度快些便先来救你们。你一个斗昭一个姜望一个资质还是不错的若叫那厮吞了后患无穷。”
姜望平静地道:“这个莲子世界在升格灭世的力量也是如此。我们还能熬下去的时间要比想象中短许多。”
三千九百多年前的天下剑魁是他司玉安的师父。
“季姑娘呢——算了。”姜望也不去打扰季貍了让她继续算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也挺幸福的。
天高地阔此世寂寥。
哪怕姜望已经展现了最强的元神姿态给予真源火界极限的支持也确实跟不上那恐怖存在的步伐。
宁霜容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自己师父不说话了。
卓清如松了一口气:“诸位大宗师早有准备就好。弟子们在五德世界里察觉到血河宗的问题惊惧得不知如何是好……现在看来竟是要尘埃落定了。”
这一剑便描画了答案。
“我只是觉得这些年您太辛苦了……我只是不明白为什么。”宁霜容有些哀伤地道:“咱们与血河宗算是近邻多少年来都是互相合作彼此援手同在祸水奋战……”
司玉安轻轻拍了拍宁霜容的肩膀只道:“要知人心相隔譬如苦海生波。没事。没事的。”
他司玉安是个会记仇的人。
记很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