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超齐又回到桌案前,“我还有事,你去吧。等忙过这些事,我便有时间长长久久的陪着你了。”
月下灯前,回到房中的青衣女子默默站在窗边,望着窗外的一角飞檐静立出神。
她身姿娇小,卸去钗环的脸看起来十分苍白脆弱。
半晌,她终于回过神,拿起一卷画轴,轻轻展开。
画卷上,一位青衣女子半拢秀发,手持一把小扇轻扑粉蝶,衣袂飞扬间,一块青色玉佩露出半个边角。
那画中女子正是她,画中玉佩也与她身上的玉佩一模一样。
她望着画卷出神,眼神恍惚,满面怅惘。
许久,她轻轻闭上眼睛,喃喃道,“就快结束了。”
更漏一沉,午夜时分。
赵家主宅的家主寝殿里,一个身材颀长,紫衣劲装的男子站在床榻前,床榻上,赵牧元形容枯槁,呼吸几不可闻,若不是胸口微弱的起伏,几乎会让人觉得这是一具尸首。
屋子里是浓的散不去的药味,下人们被勒令退在外间,不许任何人擅自接近家主。
“你也算是尽责,这样寸步不离的守着,是真的怕他死了?”
一道声音突然在寂静的室内响起,赵卫转身去看,一身长老服饰的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屋中。
“二长老。”
赵卫的声音平淡冷静。
“你像是想到了我会来。”
赵卫的脸遮在玄铁面具后头,看不到表情,只听到一声轻笑。
“你到底是谁?将面具摘下来!”
赵绩抬步上前,瞬间就闪到赵卫身边,右手一伸就向面具抓去,赵卫脚步一错,抬手一推,轻松就将抓来的手推开。
原本还胸有成竹的赵绩顿时一惊,他虽然只是随意出手,没用上几分力气,但好歹也是金丹修为,按照赵家卫士一般的修为来算,筑基中期就是撑到天了,怎么可能躲得过去?!
他又踏前一步,左手成爪,直取赵卫面颊。
这一下,他用上了八分气力,然而没想到,下一秒,他的手腕竟被赵卫牢牢抓在手里,他猛地抽手,竟然没有挣脱。
一瞬间,赵绩面色大变,“你不是卫士!你到底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