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惊叫一声,顾不上萧时予,连忙去扶赵牧元。
赵牧元胸口血气翻涌,全身半点力气也无,只能半张着嘴,任粘稠的血沫一股股往外淌。
“救……救……”
“属下来迟,罪该万死,属下这便护送家主回去。”
“想走?就凭你?”
萧时予冷笑一声,垂在身侧的手指伸开,一股灵力凝聚在掌心。
“保护家主!”
“封锁禁地!快!”
嘈杂的声音从洞外传来,禁地石洞之外,阵阵火光越来越近,即刻便要逼近洞口。
“哼。”萧时予冷冷盯了出气多进气少的赵牧元一眼,“记住我说的话,若是办不好,就让你儿子准备给你发丧吧。”
说罢又深深向他们看了一眼,随即身影一闪,玄衣大氅迎风鼓动,好像暗夜中的猎鹰,划过寂寥夜空,消失不见。
赵牧元强撑开眼睛向外看,隐隐看到自己的儿子赵超齐正带人向此处狂奔,微微敛下眼睛,看着眼前带着面具护着自己的男子,然而此时,他已经眼睛发花,迷迷糊糊间只见人影重重叠叠。
“你……是谁的人?”
“家主不记得了?属下乃是六年前您闭关时挑选出的赵卫之一,这些年一直在禁地外围守护,刚才见到家主令箭,即刻前来护卫。”
赵牧元心中顿时大安,自己闭关冲击结婴之前确实从家族中挑选了一批忠心之人守卫在禁地,为了防着赵煌,也防着自己的几个儿子,他特意规定这些人必须玄铁覆面,不让人认出,以免赵煌和几个儿子找到这批人的亲属家眷做文章。
杀人上位的人,总是对谁也不放心。
“父亲!”赵超齐风一般冲进来,不着痕迹地挤开赵卫,将赵牧元抱在怀中,看着父亲风中残烛般的样子,顿时眼睛通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是谁伤了你!”
赵牧元连连咳血,喘息半晌,硬是睁着眼睛撑到一名赵家长老带着二十余个护卫进了石洞,方才运起全身力气,颤抖的指着被赵超齐挤到一边的玄铁覆面紫衣赵卫道,“你,送我回主宅。”
说罢两眼一翻,彻底昏死过去。
“父亲!”
赵超齐大喊一声,两颗眼泪刷地落下来,赵卫却不管许多,直接将赵牧元从他怀里捞出来,疾步向外走去。
“站住!”
赵超齐站起身大叫,“你是何人,速速将家主放下!”
随着他一声大叫,数道兵刃出鞘的声音响起来,石洞内的护卫向赵卫围过来,好像只等赵超齐一声令下,就要动手。
“大公子,家主有令,请恕在下不能抗命。”赵卫语气铿锵,面具下的下颌棱角分明,线条紧绷。
“在下?”赵超齐冷笑一声,“好啊,敢不自称属下,这是不把我放在眼里了!以下犯上的东西,我看你是要谋逆!家主重伤,怎可将他交给如此大逆不道之人,众位听令,速速将此人拿下!”
说着刷地抽出长剑,剑锋直指赵卫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