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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杭完全没有防备，所以被砸了个满怀。他看着调皮的沈清，宠溺的笑着说：“你认真的吗？这算偷袭了。”说着也迅速的抓起一个雪球轻轻的朝着沈清扔去。沈清机灵，随意一躲就过去了。嬉戏打闹了一会儿以后两个人安静下来，开始商议怎么搭雪人。最终两人决定就随意堆成两个球，然后重叠起来就好。毕竟太精致的雪人就凭他们两个也搭不出来。

沈清一边用手把周围的雪堆在一起，一边问周杭：“你是不是还没吃东西？下了课就跑来找我了？”

周杭也在做着同样的动作：“待会儿再去吃。”

沈清：“那我们加快动作，赶紧堆一个雪人出来就去吃东西吧？你都上了一早上的课了。”说着，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周杭依旧不紧不慢的说：“没关系，慢慢来，我还不饿。”

话虽这么说，沈清还是加快了手上的动作，十分钟过后，天台上出现了一个小小的、精致的雪人。沈清从家里面带了一把红豆，为雪人量身定做了眼睛嘴巴鼻子，最后还把自己头上的帽子还有脖子上的围巾解下来，搭在了雪人的身上。

沈清大功告成般的朝着身边的周杭炫耀道：“看！是不是超级成功？”

周杭看到沈清的鼻头都被冻红了，他心疼的皱了皱眉头：“你不冷吗？赶紧把围巾和帽子拿下来，待会儿湿了。”

沈清用力摇摇头，从兜里拿出手机：“我要把这个雪人拍下来，这是我们俩一起过的第一个冬天，也是我们一起搭的第一个雪人！”说着从各个角度拍了雪人的照片，从远景到特写，无一遗漏。

接着，沈清蹲到雪人身边，朝着周杭招招手：“你过来，我们和雪人拍一张自拍吧？”

周杭内心深处虽然很拒绝，但是，还是很自觉的走到了沈清身边，他弯着身子凑近沈清，努力让自己的脸入境，但屏幕有限，因此沈清的脸和周杭的脸就快要贴在一起了，周杭的呼吸声在沈清耳畔萦绕，这让沈清的脸微微泛红，赶紧拍了两张照片以后，沈清起身把手机拿到远处，用包包立住手机：“我觉得我们还是拍全景吧！我开延时拍摄！”

点完拍摄以后，有十秒的倒计时，沈清跑到周杭身边，两个人站在雪人旁边，沈清挨着周杭的手臂，但并没有伸手挽住他，虽然两个人之间已经达到了恋人未满朋友以上的关系了，但是沈清还是很害羞。周杭也是，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些问题。但这一天，周杭试探性的拉住了沈清的手，沈清愣愣的看着周杭，周杭也面带微笑低头看着沈清，两人四目相对的一瞬被手机记录了下来。

拍完照片以后，沈清和周杭的手也没有放开，在沈清去拿雪人身上的围巾和帽子的时候，两个人的手短暂的放开了一会儿，但是之后又很自然的牵在一起。直到走到街上，有行人时周杭才把手放开，两个人很有默契的觉得这样做对彼此都很好。沈清陪周杭去吃了饭，又沿着河堤闲逛了一下之后就各回各家了。

原来相爱的两人，会不自觉的靠近。当天晚上周杭发了一条空间说说，只是一张白天堆的雪人的照片，没有文字。这是周杭这个学期发的第一条正经说说，之前的说说都是关于游戏的东西。底下评论的人都表示惊奇，尤其是黄佳航。

黄佳航评论道：“哟，杭哥，今天下了课就跑，原来是去堆雪人了？好兴致啊？”

杨文评论道：“杭哥堆的？可以啊，有鼻子有眼”

沈清：“这个雪人堆得好，一看就是出自艺术家之手。”

周杭回复沈清：“是的，艺术家贡献的帽子和围巾。”

沈清：“哈哈哈哈哈哈”

周杭的空间留言板和说说底下的评论，他从未回复过一句，这是第一次，是先例也是之后的准则。

期末考试成绩出来之后，沈清的英语从平时的五六十增长到了八十几分，而周杭的数学成绩也有了很明显的进步，虽然依旧是短板，但至少这块板比之前长了一大截。高三学生的寒假很短，文博中学高三学生的假期尤其短，过年回家前几天放假，过完年过几天又要回学校上课。随之而来的，就是高考冲刺了。沈清很有分寸，在周杭学习的时候绝对不主动打扰他。两人保持着联系，却又不会频繁叨扰。偶尔见面，也只是谈谈规划。

过年前一天周杭约沈清出门，那一天的水城格外热闹，家家户户都提前贴上了春联。路边的商店里播放的全是清一色的好日子、新年快乐之类的歌曲。沈清这一天穿上了一件浅绿的呢子大衣，围了一条白色的围巾，带着一顶黑色的贝雷帽。周杭在她的小区门口等她，他穿了一件加绒的深色牛仔外套，里面搭配了一件黑色卫衣，穿了一条黑色直筒牛仔裤，还有一双运动鞋。

两个人走在街上不时引来路人的回头，沈清害怕被街坊邻居认出来，所以用围巾半遮着脸问道：“我们现在去干嘛？”

周杭想了一下说道：“逛超市，买年货。”

“买年货？可是我家昨天已经买了啊！我不是在电话里和你说了吗？”沈清一脸疑惑的问道，继而又突然想起了点什么：“你不是说了，你家的年货一般都是晚上再出来买吗？”

周杭淡淡的笑了：“对啊，我爸妈说今天晚上出来买，所以，现在是来买你家的年货的。”

沈清无语的摇摇头：“可是我们家已经买过了呀！”

周杭倔起来，谁也说服不了：“昨天是你买的，今天是我买的，不一样。”

沈清着急的说道：“有什么不一样啊？我家人少，买不了多少年货啊！”

这个时候，沈清并不明白周杭的意图。沈清曾经无意间和周杭提起过自己从未和爸爸一起买过年货，每年过年都是自己在前面选零食，妈妈在后面推购物车。周杭一直记得这件事，所以他决定试着弥补一下沈清的遗憾。虽然自己肯定没办法代替父亲的位置，但是能给她一点安全感和归属感就算大功告成了。

周杭和沈清一路争议着到底要不要买年货，沈清坚持不买，周杭坚持要买。虽然沈清不愿意买，但还是跟着周杭一起走进了华联超市。

超市里播放的歌曲也一样很喜庆，让人一进去就有种购物的冲动。每年过年气氛最浓厚的地方就是超市。大人们带着小孩来购置年货，平时不让吃的零食都可以大把大把的装进购物车。老人们会进超市选购春联啊、福字。超市里的每个人都展示着最真实美好的笑脸。一年以来的辛勤付出，在这一天都被赋予新的意义。

周杭推着购物车走在沈清前面，他们先是来到了水果区。

周杭：“水果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