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出相应的对策——靠比武招亲请君入瓮。
不料比武招亲的前一晚他突然被一群不知来路的厌火人追捕,情急之下他把贴身的貔貅玉坠暗中挂到傅南烟腰上,这个貔貅玉坠应该也是孟家千金的象征之物,他本想靠她吸引厌火人的注意力,却没想到天狗食月,大地动爆发,所有的计划都乱了。
沈峥指着地上昏迷过去的耶磨,“这个人,你认识?”
“见过,那天晚上追我的人里面就有他一个。”孟冷玉道:“他的身材比普通人都要高大一些,所以我记得清楚。”
“我知道的就是这些了。”孟冷玉道:“地动之后我一直忙着赈灾,我派去监视夏侯佳治的手下都说他们已经不见了,所以,我就以为他们已经离开了这里,没想到……”
傅南烟把貔貅玉坠物归原主,孟冷玉很愧疚道:“抱歉。”
她摆摆手,“孟公子也算救了我一命,你我两不相欠罢了。”
救了一命?
沈峥闻声,在两人间淡淡扫了眼,对孟冷玉道:“你知道夏侯佳治对抚河郡有所行动后为何不上报朝廷?”
“裘力?!”孟冷玉干笑了一下,“将军您也看见了裘力是个什么人,他要是知道了这件事,不卖了抚河郡就不错了……”
“其他途径。”
以孟家的财力,派人将消息传到临县不是难事。
说到这,孟冷玉又叹气,“传不出去。我曾写过一封秘信让人送到蔚云城的节度使那去,由他定夺,结果,不足五日,这封信就原封不动地送了回来。就在我卧房的窗旁,连它是怎么回来的我都不知道……”
这的确有些毛骨悚然,好像有一双眼睛时刻盯上了他,这种感觉,直到地震后才彻底消失。
这也是孟冷玉为什么坚信厌火人已经不在抚河郡的原因之一。
傅南烟道:“也就是说夏侯佳治知道你已经知道了他的计划,并且要阻拦他?”
“……不知道。”
听起来,就好像夏侯佳治在跟孟冷玉玩一场游戏。而孟冷玉最后也破罐子破摔想了那么个办法,如果真的像他描述的那样,那么说不定夏侯佳治还真的愿意被“请君入瓮”。
毕竟这个厌火新王似乎不能以普通人的思维来思考他的想法。
“不管耶磨背后的人是不是夏侯佳治,今日他能纵火,便说明我们的一举一动都在他们的监视之下。敌人在暗,我们在明,必须打起万分精神,不可疏忽。”
沈峥道:“我会加强抚河郡的防守,孟公子。”
“在。”
“你可有办法联系到夏侯佳治?”
“没有。”孟冷玉面露苦色,“此人随性而为,他想来联系我的时候就会用各种方法出现在我的生活里,可我对他的了解却寥寥无几……”
他暗暗攥紧拳头,身为一个男人他十分不喜欢这种被掌控的感觉。
然而自从他回到抚河郡遇到夏侯佳治的那一刻起,他就像陷入了一个不会醒来的噩梦般,终日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