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出海打鱼,看见你在海上漂着,还好你命大,但是身上多处骨折,昏迷了两天,不过你现在醒了,脑子里问题应该不大,只是皮外伤。”戴口罩的男子说道。
林哏哏看破不说破,现在虽说是渔季,但大多都是附近海域,从这艘船的规模来看,中型船,应该两三天就会回去的,可此人绝口不提回程的事。
而且如此蹊跷的事,此人这么淡定,显然有鬼,只是一时头疼,难以集中精力思考。
自己还是表现的孱弱,傻一点,让这些人放松警惕,自己恢复一些再作打算。
而搜寻的队伍,怎么也不会想到,死不见尸的林哏哏会被藏身一条渔船之上,这个季节,每天漂在海上谋生的渔民太多了。
那口罩男子倒也话不多,每日会送来食物和水喂给林哏哏,只是扶他上厕所时,让林哏哏有些尴尬。
每隔几日,便会给林哏哏换药包扎。
“你是医生吗?”林哏哏问道。
“不是。”男子回答得很生硬。
“你很专业,谢谢你。”
“呵,专业有什么用,算了,跟你说不着这些。”
林哏哏也不敢多问,不熟悉的人,万一踩着人家的痛处,随便给自己来一下,那可麻烦了。
同时他从没见过船上的其他人,这么大的渔船,怎么也有十几二十人,只有一个可能,就是大家都默契的躲着他。
林哏哏几日下来几乎肯定自己跟何步一样,被软禁了,这次坠崖,是一次有预谋的绑架。
那会是谁?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自己太年轻,是啊,何氏怎么可能就这么把何花嫁给自己。
自己参与之下,把何氏捅了一个大窟窿,接班人被自己送进了监狱,单纯,太单纯了。
可是,除了组织自己跟何花结婚,他们还想要什么呢?
南山区,何氏集团大厦,何平办公室。
任杰孤身一人与何氏董事长何平对面而坐。
“我很意外,来这里的人会是你。”何平的语气,就像他的名字,平静,让人听不出他的情绪。
“换个人来,怕是连何总的面也很难见到。”任杰说的也很平静。
“是有了何步的消息吗?”
“除了何步,何总是不是还应该关心另一个人?”
“我是个商人,不懂你们办案的程序,何步是被绑架,有指向性的报案是不是…破案时间太久了?至于小林,意外坠海,不管结果如何,总会找到的。”
“商道讲兵贵神速,对于何步的案子,我代表警队向您致歉,只是茫茫大海,要找人确实有难度,兴许林哏哏先被找到,也未可得知。”
“任警官,也许有些冒昧,但我提出两个问题,第一,我们虽然认识,但算不上朋友,你今天一个人来,于公于私都不合理。第二,我们谈话到现在,我都没有听出你的来意,致歉?不是吧。”何平声音不大,气场却十足。
“何总心急了,朋友一说…我一个小警察自然不敢高攀您这商界巨贾。莫不是如今商界真的这么残酷,不是朋友,我就站在了您敌对的位置?”任杰不紧不慢,以柔克刚。
二人四目相对,似乎都要看穿对方。
“我承认我并不喜欢林哏哏,这个差点成为我女婿的年轻人,年纪不大,破坏能力却是很强。明镜湾项目被喊停,我低价出售止损,海外我亲手抓的项目,也不得不停了下来,加上股市动荡,几百个亿因为他,无端蒸发。”何平并没有避讳自己对林哏哏的不喜。
“您举轻避重了,这一切的起因,都是因为何苗,你对林哏哏所有的不喜欢,也都是因为何苗而已。”
“喜欢自己的儿子,触犯了哪条法律吗,任警官?”
“打扰了,告辞。”任杰微笑起身,似乎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