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云霄右手捂着左臂，鲜红的血液从指缝间一丝丝流出来，灰色的格子大衣也被流出的鲜血浸透了，变成了深深地黑色。

不过这时候的云霄关注点却并没有放在自己受伤的手臂上，而是目光灼灼的盯着身边吓得脸色惨白的林申身上。

九岁的男孩呆滞的看着养父流血的胳膊，面上血色尽失，牙齿因太过紧张而咯咯作响，两条腿如寒风中没有依靠的树枝般瑟瑟发抖。想要帮忙而微微伸向前方的双手也不知该放在那里。

“怕吗？”甚至是这种性命攸关的时候了云霄还是笑着同林申说话。

“不……不……不怕。”林申挣扎着回答，眼神不由自主的看向别处。

“真的？”云霄玩味的继续笑着问，“好多血啊。”语气中带着兴味，“我马上就要死了。”

“不！”林申的眼神瞬间由害怕变成了惊恐，声音也尖利的变了调子，双手毫不犹豫的抓住了云霄的胳膊，“你不能死！”

“嘶——”因为抓的太紧胳膊上的血由喷出了一些，突然地疼痛让云霄忍不住低呼出声，“你抓这么紧，是嫌我死的不够快吗？”

“不不不，”林申急忙松开手，惊慌的摇着头，“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你那么厉害，肯定不会死的！”一边说大颗的眼泪一边断了线似的砸在衣服上，落在地板上。

说到底林申也只是个九岁的孩子，再早熟也还是有很多事情会超出他的认知范围，流血不会死，但一直流血可就不一定了，尤其云霄受的还是枪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