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瞧着晖儿笑得俊美的小脸,心中暗叹,没错,当真是她家晖儿长得太好太可爱的缘故。话说,儿子像娘,基因果然这么强大啊!想着想着,她便自恋地摸了下自己的脸……
好容易把赖着不走的六王爷送走,黎雨初长出一口气,打发晖儿自己去玩,她则带着萱儿往柴房而去。
黎淑敏大约被绑到别处去了,不在柴房里,这里空无一人。
黎雨初走到柴房门前蹲下身去,果然看见柴房的木条门上有个大洞,她盯着那洞细细瞧了几眼,心中暗暗冷笑。
旁边的萱儿也是机灵的,瞧了那洞道:“小姐,这门不对啊!”
“怎么不对?”黎雨初饶有兴趣地问。
“你看这门板,仔细瞧去边缘都十分锐利,这完全不像是木头腐朽被人用手掰断的,倒像是用刀割断的!”
黎雨初对她投去赞赏的目光:“你倒是越来越聪明了!”
萱儿被夸,摸头不好意思道:“跟着小姐久了,想不聪明都不行啊!”说完脸色又微沉道,“小姐,你说是谁给她的匕首?”
黎雨初将目光投射出去,落在远远的地方,幽幽道:“这可说不准了……”
晚上,黎雨初刚刚给晖儿洗了澡准备就寝的时候,外面忽然响起喧闹声。
将晖儿安排妥当,她拉开门问春水:“发生什么事了?”
春水气急败坏道:“是李姨娘,这么晚了,她不睡觉非要求见小姐,我说小姐睡了,她就不依不饶地跪在那求!”
黎雨初伸头朝院中看,果然看见李姨娘跪在地上,便问:“她找我有什么事?”
“据说老爷半夜里要把三小姐送走,李姨娘就冲过来要求小姐帮忙去说情。”春水回答。
黎雨初点点头迈下台阶,走到李姨娘面前,李姨娘立刻跪行两步抱住了她的腿:“二小姐,求你了,求你帮淑敏在老爷跟前说几句好话吧!”
黎雨初慢慢挣脱她的手,居高临下地淡淡道:“她做了那么多坏事,是咎由自取,再说了,爹也不会杀了她的,不过是送她离开京城而已。”
“老爷要把她送到乡下的庄子里去,她可是从小在太尉府长大的小姐,怎么能受得了庄子里的那些辛苦呢?求你了,二小姐,你帮淑敏在老爷跟前说几句好话,兴许老爷就不把她送走了!”李姨娘仰头用一种期盼的眼神瞧着她,恳求道。
黎雨初直想笑,她有什么脸面来求她这些?
“李姨娘,你似乎忘了,三妹之前不久才刚刚拿着刀子要杀我家晖儿,我恳求老爷把她留下来,再杀我家晖儿一次吗?”她冷声道。
李姨娘脸色尴尬,急声道:“晖儿小少爷的事是我家淑敏不对,但她那时候脑袋已经不清楚了,都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我在这里替她跟二小姐和晖儿小少爷道歉,妾身保证以后淑敏绝不会再做出任何伤害二小姐和晖儿小少爷的事来了!”她说着当真对着黎雨初磕了个头。
黎雨初冷着脸将她拉起:“对不起,李姨娘,恕我无能为力。不早了,你还是早些回去给三妹准备些东西路上用吧。”
“二小姐,求您了,求您了!”李姨娘哭着喊着求着。
黎雨初只冷冷地看着她,无动于衷。
哭了一阵子大约是恼了,李姨娘忽然从地上爬起,怒目瞪着黎雨初道:“二小姐,淑敏变成这样难道跟您没关系吗?”
黎雨初唇角勾起冷笑,看着她:“跟我有什么关系?”
“若不是你一来就博得了六王爷的青睐,让她觉得自己的婚事难保,她又怎么会做出那种害你的事来?”
“照这般说,她跟赵驰鬼混也是因为我了?”黎雨初嘲讽而笑,“但我怎么记得,老太太大寿的那晚,三妹就跟赵驰混在一起了呢?”
李姨娘一时无语。
黎雨初冷声道:“心狠手辣就是心狠手辣,善良的人,就算是别人抢了她的男人,她也未必能做出下毒杀人的举动。水性杨花就是水性杨花,真正的大家闺秀也不至于一桩婚事不顺就不知廉耻地跟别人鬼混。李姨娘,三妹她自己无法无天本就该为自己做出的行为付出代价,你与其在这里将她的错误归咎于别人,不如想想怎么引导她从善如流。亡羊补牢为时未晚,改过自新从来不迟,好好接受惩罚,好好重新做人,才是三妹的上策。”
她这一席话显然是对牛弹琴了,李姨娘听完这话只气得五官都扭曲起来。
她用怨毒的眼神盯着黎雨初,咬牙切齿道:“真正心狠手辣的人是你,你巴不得你的姐妹都倒霉,自己过得最好呢!哼,黎雨初,你这种人迟早是要遭报应的!”她说完就扭身飞奔而去。
萱儿看着她的背影,气得什么似的:“这个李姨娘也忒不讲理了,三小姐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她不说她不是,倒反而怪到您的头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