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笑站了起来,
“丞相右臂重伤,无性命之忧。”
“那就好……”安笑坐了回去,又站起来走近钟珩,“要不……你带我去看看他?”
……
看着眼前的门,安笑迟疑了一下,走上刚想敲门,
“进来吧,”言语中竟有些笑意,安笑走了进去看着床榻上的人面带浅笑,竟然是心情很好的样子。
“你……知道我要来?”
“嗯,”朱世安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安笑连忙上前搀扶,朱世安笑着盯着安笑近在咫尺的脸,“听钟珩说,你今天一整天都坐立难安,是在担心我吗?”
……钟珩这个大嘴巴!
“可是姜崇凯伤了你?”毕竟朱世安刚为她出过头,又把贴身暗卫让给了她,她不免会这样想。
“不是因为你,你不必自责,”
朱世安顺手拉住安笑的手,让她坐到床边。
没有否定,那就是肯定,她不懂这其中的利害关系,只是如果钟珩在,朱世安可能就不会受伤……安笑总觉得跟自己脱不了干系。
“你最近睡得可好?”
朱世安向后一倒靠在了床头,手里还紧紧握着安笑的手,小手细白嫩滑,柔若无骨,让人不忍放开。
“还好,你大哥这些日子可是日日来灌我酒,”说着捏了捏安笑的手,凑近鼻尖,竟有一股香甜的味道,“这手怎么跟个女子似的。”
安笑一愣,用力把手抽回,站了起来,心中更加肯定那个猜测,想起那日朱世安浑身的杀气,这个死断袖……不会是想把魔爪伸向她吧?
“以后每日入睡前,我都会给你扎上安神针,次日上朝前取下,且看看效果吧,丞相先躺平,”
说着从腰间拿出针袋,白色里子上有一朵盛开的红色海棠,这是绛雪给她绣的。
……
一个人的样貌,声音可能会变,动作和肢体习惯却不容易改变,但是强行改变欲盖弥彰这种事儿,一旦被发现就会盖棺定论,反而是坦然才是最强的烟雾弹。
在朱世安一瞬不瞬的注视下,安笑从容地施完了针,
“我就在旁边的厢房,有事叫我,明早取针。”
说罢,不等朱世安有所表态,就离开了,朱世安看着少年离开的背影,想着刚刚少年不耐的眼神,心中有些自嘲……
……
“丞相昨夜睡得可好?”少年一边儿取针一边问到,
“甚好,”
朱世安发现一大早就看见这少年,竟让他原本阴郁的心情大好,
“那我就离开了,”安笑将针收回腰间,俯身拱了拱手。
“不陪我用膳吗?”
又是哀怨的语气,安笑太阳穴上青筋突突地跳了两下,这厮怎么回事?皓皓不知道怎么样,还有那个怕黑的少年……
“晚上再来。”
头也不回地撂下这句话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