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他卧房,”看着面前突然严肃的两人,安笑不禁正色,
“呵呵……这羊皮鼓是西戎皇室祭祀用,先帝那会儿进贡那几年也只有一面,还在我那儿扔着呢,如今西戎国不来朝贡已有四年,这安如风这面又是如何得来的呢?”
“这混蛋果然勾结西戎国……”袁昭气的一掌排在了桌子上,吓得旁边安笑抖了抖,这国家外交大事她可插不上嘴,只能在一旁看着朱世安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谁料两人竟双双扭过头来,
“呃……打得过吗?我是说西戎国。”
闻言袁昭轻哼了一声,“区区西戎国,不在话下,只是……”看了一眼朱世安,“再加上南疆,和在逃的燕王,就有些棘手了。”
南疆?“虽说是南疆的毒,但是用毒者也不一定是南疆人……很有可能是那西戎国从南疆那边……”安笑低头皱着眉说到,突然觉得气氛有些诡异,一抬头,朱世安那厮一双黑眸正紧紧盯着她,薄唇紧抿,唇角勾起,安笑突然觉得脖子一紧,
“……贤弟,你怎么知道世安被下毒一事……”
“啊?什么?”安笑一脸迷茫,看了看袁昭,又看了看朱世安,“丞相被下毒了?”
“你当真不知道?”朱世安那边儿的气压越来越低,袁昭不禁压低声音,“那怎么说起南疆你就提到下毒,……你……快说,这事儿事关世安义子,他真发起火来我也没辙……”
“啊,这个呀,”安笑从袖中掏出白纸,“因为我昨日从安如风的书房里拿到了这个,这上面沾有少许毒药,经我初步断定,此毒应该来自南疆。”
“你竟然!”袁昭接过白纸,放在鼻下闻了闻,“确实是,”又递给了朱世安,“我说今日路过镇国公府里面怎么乱糟糟的,听说是丢了什么贵重的东西,贤弟,你这般难道不怕打草惊蛇?”
“惊的就是他,不惊怎么露出马脚?”安笑冷笑。
朱世安捏着白纸,黑眸一瞬不瞬地盯着安笑,安笑被盯得冷汗直流,脑子最近总是死机,还好有这张白纸可以用来说辞。
“这张白纸……”朱世安捻了捻,
“丞相一会儿吃饭前可要好好洗洗手啊,”安笑起身拿过白纸,铺在桌子上,将袖中银粉撒在上面,渐渐又显出字来,
两人皱着眉仔仔细细地看了起来,看来是能看懂,这就显示出懂一门外语的重要性。
“讲了什么啊,”安笑瞪着一双桃花眼,眨巴眨巴看着两人,
两人抬起头,对视了一眼,看向安笑的脸竟是十分的复杂,有不可置信,惊讶,还有一丝想笑……却都是半天不言语,
“世安……你说,你说,”袁昭憋红了脸,
“什么啊!”安笑的好奇心已经达到了顶点,闻言紧紧拽着朱世安的袖子,
“咳……是,情笺,”朱世安低头看向安笑,不知这件事会不会吓到这少年,
“男人写给男人的情笺。”
“……?!莫不是西戎皇室写给安如风的?”
“应该是,不过这字迹我是认不出……贤弟,你……为什么看起来有点兴奋?”
袁昭有些摸不着头脑。
“没有没有,”
安笑摆了摆手,
“要是沿着这条路查下去,必定会发现不少,大哥,我们先这样……”
朱世安皱着眉看着讲的眉飞色舞的安笑,想起那天晚上少年夸钟珩好看,莫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