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中嘀咕着,景翀的目光之中再次泛起了血红之色,他死死的盯着手中的刀与黄绫布卷,额头的青筋轻轻暴起,他的气息变得异常的急促,在这一刻他似乎真的成为了一匹隐忍的狼。
“咔嚓!”
突然间,大门外传来了一声门辕断裂的声音。
原本情绪陷入激荡之中的景翀陡然间身体一震,几乎是下意识就将那黄绫布卷揣入了怀中,顺手卷起床边的草席,将手中的刀裹入其中,顺势带在腰间。
“吱呀!”
又是一声轻响,木门轻轻推开,几道急促的脚步之声不落尘埃般轻轻传来,很快就被敏锐的景翀察觉,“有人!”
经历过大难的他变得异常敏感,故此并没有立即出声。
缓缓透过窗棂看向屋外,此时的天竟然早已经黑了下来,漫天的星斗脚踢一般的布满了天空,由于屋内一直亮着微弱的灯光,他竟然毫无察觉。
“嘘!那小子就在屋中!”
略显得熟悉的声音透过窗户传入耳中,景翀的神经顿时紧绷了起来,“是谁?”心中翻滚,他已经意识到了事情再次起了变故。
脚步声变得越加的轻便,透过窗户,他都感觉到了对方的气息,浓浓的杀意弥漫开来。
“坏了,那群人竟然没有离开黎家坨,这一天的折腾,又引起了凶手的注意,他们这是要斩草除根!”
心中暗道不好,景翀的心瞬间变的冰凉,这一次来的人不多,但可以肯定绝对是杀害父母的那群人,颤抖着将刚刚用草席裹着的刀重新抽出来,他趴在地上缓缓的向着门口爬去,他要抢在敌人来临之前先发制人。
越是到了危险的时刻,景翀反倒变得冷静了下来,他的大脑很是清醒,他也知道自己现在应该做什么,当务之急,就算仇人站在面前,他也不能与之正面相对,毕竟现在的他太弱小了。
逃跑!
这是如今他心中唯一的想法。
“咔嚓!砰!”
一声闷响瞬即传来,原本虚掩着的门陡然间被人推开,荧光之下黑影闪动,早有一人手持明晃晃的砍刀向着屋内冲了进来,身势刚刚收住,那人就一鼓作气的欲向内屋冲去,可就在此时景翀的刀也高举着冲着此人劈砍而来。
“噹!”
一声脆响,两刀相撞,巨大的冲撞之力带动之下,景翀的双腿一软顿时跪倒在地上,手中的刀差点脱手而出。
“妈的,原来你这这里!”
黑衣人一刀劈出顿时来了精神,目露凶色,大骂一声再次挥刀向着景翀头顶砍去,这一刀下来足足用了十成的力气,倘若真的劈砍到身上,焉有命在?
求生的欲望带动之下,景翀不知哪里来的力量,用脚蹬着门辕,哧溜溜就从黑衣人的胯下钻了过去,身体在地上连连打了几个滚极其狼狈的退到了后窗之处。
“哊,小畜生不仅命大,还蛮有长进!”
一刀落空,黑衣人很是意外,但他反应很快,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就已经回转身形。
满脸的狰狞,目露凶光,挥起手中的长刀闪现出电般的光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就刺向了景翀的左胸之处,这一次黑衣之人真正动用了实力。
突发而至的杀招太快了,仅仅在发生电闪火明的霎那之间,根本就容不得人的脑子有所反应。
冰冷的寒光一闪而逝,刺骨的冰刀悄然临近,随着景翀那惊愕的瞳孔不断放大,冰冷的长刀就已无情的没入了胸怀……?
这一刻他感觉到了死神的突然临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