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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条黑影在半空中挥刀道:“干什么的?把少女留下。少女叫什么名字?”
朱燡龙打量着这三位气势汹汹的野蛮男人,一个是黑脸膛,嘴唇的周围布满了粗短的扎须胡子,黑长衫、白粗布裤、长马靴,在达尔瓦扎西北的山区很容易见到这种类似于野人的粗壮男人。
一个是黄脸膛,白大褂敞开着,一小撮山羊胡子,上身长下身短,东倒西歪摇摇欲坠的感觉。另一个,是个大白脸,肌肉发达属粗野大汉一类,但是细瞧上去时,原来才发现这人属于阴险狡猾的一类人,棕色的浓眉、浓须配着一对深陷的狐狸一般的眼睛,一看便知是俄罗斯族的人。
朱燡龙反感这样野蛮无理的问话,于是回应道:“说话能不能客气一点?我们是路过此地的游客。另外,少女叫什么名字跟你们没有多大的关系。”
黑脸膛冲上来抡起弯刀便砍,口里道:“你个臭毛毯,怎么就那么多的废话!我给你来个惊蟒出洞如弯刀,看刀尖!”
朱燡龙小声道:“布奈黛-伊米达,快抱紧哥哥?哥哥方便打斗。”
布奈黛-伊米达着黑色长袍、黑头罩,本来就只露着双眼,这会儿埋头闭眼死死地抱着朱燡龙。朱燡龙以“空手入白刃”之功,化掌拨开对方的弯刀,随即双手出击,猛地使出连环双掌,这招叫做“老僧推门!”
朱燡龙这次使出来的是内功,其内在力量巨大。再看黑脸膛大汉刀飞人坠落,倒在血泊之中。
黄脸膛用手捋了捋一小撮山羊胡子。他觉得自己要为朋友出力挽回面子。他以“罗汉亮相”之功。有什么拿什么,便一手拿弯刀,一手拿马鞭胡乱地猛冲、猛抽、猛杀。朱燡龙闪身,觉得这个人打起来没头、没脑、没章法。
朱燡龙怕黄脸膛的男子胡乱打斗伤了布奈黛-伊米达,于是忙从背后拔出幻世擎天龙行剑来,他以“道家雀剑、”“八卦七巧玄剑”主动出击,击头取脚,指东划西。最后。抬腿连环三脚狂踢黄脸膛男子的胸口,黄脸膛在空中翻滚着坠地后口吐鲜血,人事不醒。
朱燡龙这种打法可谓:“一脚惊鸟飞魂魄,乌衣飘零坠斜阳!”
第三个肌肉发达的男人收起弯刀,看得出,他阴险狡猾的大白脸上透着不敢再战的表情,他落地后只是问了一句话:“我说,朋友,咱们不打了成吗?其实,我们在寻一位姑娘。她叫阿尼亚莎。”
布奈黛-伊米达很聪明,知道现在非得自己说一句才能解决问题。于是,她从朱燡龙的怀里把头扭过来,高声道:“这里没有什么人叫阿尼亚莎。你们不问青红皂白就乱打一通,太野蛮了!”
朱燡龙抱着布奈黛-伊米达,落地后收起幻世擎天龙行剑,面无表情地道:“算了,此事就算是给他们一个教训。走了!”
朱燡龙伸手帮布奈黛-伊米达整理了一下头罩和长袍,重新抱起她飞身行,运用九玄玉清天师的飞天轻功飞上天空。
朱燡龙沉吟道:“这两天心里有事情,好好的一个林芷君,她就那么的不辞而别了!所以,今天这场打斗我没有心慈手软。”
布奈黛-伊米达觉得燡龙哥应该是累了,忙用温柔甜美的声音道:“别想多了。哥哥累不累?咱们飞了很久了吧?哥的轻功真好!妹妹我要学功夫。我在想,往后我得学会吃苦。而且练武要猛、要狠毒!当然,我这个妹妹一定要在哥哥面前温顺,不忘本质。”
朱燡龙顿感宽慰,心想,女孩子就是情绪动物,这一会儿应该属于心血来潮,她的骨子里,应该还是软弱涣散的娇女。关于她的涣散,朱燡龙不想在语言上过多的去指责她,因为这是女孩子的天性。还有,那就是自己喜欢她,喜欢嗅觉她的体香和与她长久的拥抱。
山峦起伏,在脚下飞速地移动着远去。朱燡龙觉得她想练武术,其实,这是非常好的事情。最起码,自己可以照顾自己不被人欺负,于是欣慰地道:“布奈黛-伊米达,练武功是非常吃苦的事情,正所谓:‘冬练三九,夏练三伏。’你可要考虑好了再练,千万不要三天打鱼两天晒网?”
布奈黛-伊米达看着朱燡龙的眼神,肯定地点头道:“我会的。总有一天,你会对我刮目相看的。”
朱燡龙继续抱着布奈黛-伊米达飞行,看着怀中的少女,感到一种莫名的惬意。
空中,一白一黑两人行同缠绵的蝴蝶,衣袍迎风飘扬,布奈黛-伊米达依偎着朱燡龙。朱燡龙继续搂着她运用轻功在空中飘飞,其情景如诗如画。
脚下的沙丘远去了,又迎来了千山万壑。山移水纯清,沙漠如碎金,真是好景色。此时只觉得脱了凡尘,入了仙境一般。朱燡龙抱着布奈黛-伊米达心情甚好,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愉悦!真不知道用怎样的语言来表达此种特殊的情景交融。
此情此景,朱燡龙觉得虽抱着的不是恋人却甚似恋人。此时的红颜知己,现在早已今非昔比了,她同样有着如情人般的传神眼睛,还有会心达意的微笑。
她的随情绪波动而表露自己的某些想法而欲言又止,难得看到的是,她那并不常见到的、微动着的丹唇和被人垂怜后而起浮的柔软胸脯。搂抱着她,她仿佛熟悉了这拥抱所带来的温馨。
当然,她似乎明白了两人融为一体是多么的温情、和谐及自然。两人似乎都在释放亲和力并凝聚彼此间的情感能量,甚至,转而在感受这种亲和力的同时,双方又在肆意制造由温存带来的欲念,由此孕育而生特殊的暧昧举动来。
布奈黛-伊米达摇动着身子。把头钻进朱燡龙的怀里。朱燡龙用颜容去亲抚她的长发。朱燡龙由于心生情怀。禁不住想起宋代诗人韩琦的《柳絮》两句诗来,似乎这两句能说明现状,便轻声呵出道:“一春情绪空缭乱,不是天生稳重花。”
随后,朱燡龙又联想起秦观的《鹊桥仙》词句来:
“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
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