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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装饰豪华讲究,时时处处讲究排场的王府内,此时却是一片素净枯槁之色。
游廊华栋的金漆玉柱上,绑满了白色的丧布,就连门口的牌匾并石狮子上都是白色的丧布花圈。
撕心裂肺的哭喊声从府内传出,蔓延了半个街道。
正院中,一具漆红的金丝楠木棺材上挂满了丧布,被高高架在院子的中央。
棺材前的供桌上摆满了各色各样的水果并小吃,旁边还有一个守丧的丫头哭泣着将手中的元宝纸钱投进炭盆中燃烧。
不远处,一个道士打扮的男子,手中舞着一把桃木剑对着棺材念念有词。
他的身后,游昭被绑在一个临时竖立的木桩之上,嘴中堵着一块白布,胸前的衣角已经被扯开了,露出了坚实的胸膛跟心脏的位置。
王家主坐在院廊之下,虎目圆睁,神情暴怒的看着绑在木桩之上的游昭。
想他王家三代单传,他的膝下也就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如今却被这籍籍无名,比之蝼蚁还不如的寒门修士给害死了!
他王家的香火就这么断了,以后他还有什么脸去见下边的列祖列宗。
都是这个蝼蚁!不将他掏心掏肺、千刀万剐,他心中的郁障之气怎么出的来!
“洪荒天咒,生祭为尔,天理昭昭,魂可安与内......”道士手持桃木剑向着游昭一指。
原本俯跪在棺材前的中年仆妇并一群穿着丧服素衣的年轻女子都开始嚎啕大哭。
尤其是为首的中年仆妇都恨不得一头撞到棺材上。
身旁一个年轻女子眼疾手快的拉着她的胳膊安慰:“舅母节哀,你这样,表弟泉下有知,也难以安心!”
这女子正是凌洛依。
王远原本已经失踪了两天,但家里人都没当一回事。
作为王家的独苗,他从小就生活在锦衣玉食,宠溺环伺的豪门之中,自然而然也就养废了,为人跋扈张扬,好色恶劳,还交了不少的狐朋狗友。
只是与修炼一事上,还算有些天赋兴趣,成就也是不高不低。
王家主虽然对这个儿子平时的所作所为颇有不满,但碍于家族中的单传基因,平时也是睁只眼闭只眼的任其胡闹惹祸。
即便失踪了两天,但家人却只以为他是出去胡天海地,寻花问柳去了,毕竟这也不是第一次了。
何况他身边还跟着两个护卫,所以也没人记挂,只道他是出去散心了。
可没想到,今早竟然有人在一个隐蔽的巷口发现了他的尸体。
王家人这才知道他已经遇害了!
凌洛依接到消息赶过去的时候,王远的脸都已经开始腐烂了,无数的苍蝇虫子爬在他的身上。
一想到那情景,她的胃中就翻江倒海,恶心不已。
王母被凌洛依拉着,情绪才慢慢平复了下来,原本想要去撞棺材的身体也软软的蹲在了地上。
她盈盈哭了一会,突然就瞪直眼睛,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一把就从地上窜了起来。
在众人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就扑向了游昭。
原本稳坐在院廊下的王家主,急忙站起身大声呵斥:“拦住她!”
游昭是要作为生祭被千刀万剐的,如果让王母一下弄死了,岂不是太便宜他了!
众人闻言,急忙上前去拉王母。
索性王母没什么修为,平时又养尊处优的,白有一身肥肉,即便扑了过去,也只是在游昭胸前留了几道浅浅的血印。
“你还我儿子命来!”王母被一群人拉扯的衣服乱了,发髻散了,还在牟足了劲的向前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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