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嫔扬起手,让丁香退到一旁去,思索道:“这个时辰过来,金贵人应该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快去将她请进来吧。”
“是。”芙蓉赶紧应道,小跑出去,将金贵人迎进寝宫中。
一进来后,金贵人就摘下了帷帽,看到欣嫔这头发还是散着的时,愣了一下,然后赶紧行礼道:“是嫔妾惊扰了欣嫔娘娘。”
“不必多礼了,你这么晚过来,可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
想起自己来的目的,金贵人干脆的说道:“昨日皇后派人来找嫔妾了。”
“找你?”欣嫔疑惑道:“她找你能有什么事?”
刚说完,她就反应了过来,“是关于南疆府的事情?”
金贵人神情凝重道:“是,说是近日朝堂上正在为南疆府镇城使的位置闹得不可开交。”
“您消息灵通,苏昭容的父亲和吴美人的父亲真的都被举荐了?”
欣嫔叹息道:“你先坐下吧。”
一旁的丁香闻言立即为金贵人看茶。
恭敬不如从命,金贵人只能听话的坐下了。
欣嫔这才说道:“没错,这两位皆是下场争夺了,而且举荐吴美人父亲的是国公府那边的人。”
欣嫔脸色一变,“那……”
欣嫔打断她,径直继续说道:“苏家那边后续应该也会给苏昭容和安昭容写信,尤其是安昭容……她得宠,她若是愿意帮苏家说话,那这结果还真不好说。”
她之前都认定了接任南疆府镇城使的人一定会是金家的人。
但现在不同的是苏宗也下场了,安昭容也被牵扯其中。
没有人能衡量安昭容到底有多么的得宠,因为这几个月里,陛下除了初一和十五去了坤宁宫陪皇后用晚膳之外,其余时间全部都在养心殿和玉溪阁了。
安昭容的专宠足以引起其他人的忌惮。
金贵人焦急道:“安昭容又不是苏宗的亲生女儿,和苏家的关系也一般般,再说了……”
她不自觉的压低了声音说道:“再说了,上次苏昭容还将安昭容推进了莲湖中,安昭容对苏昭容和苏家应该是心中有怨才是吧?”
欣嫔闻言眉心紧皱,“你怎么知道上次是苏昭容动的手?”
上次安昭容可是被下了死手的,那莲湖外圈虽然为了种莲花堆了不少的淤泥,可湖中央可是空荡荡的,这一摔下去,没人下水去救是上不来的。
金贵人捏紧了自己的手腕,撇嘴道:“不是她还能是谁,当年咱们进宫时,就属她和沈昭容的嫉妒心最重了。”
“如今看到了原本该是帮她争宠的陪衬品直接越过了她,还怀上了她日思夜想的龙胎,她这心中还不得嫉妒疯了?”
“而且那日家宴,她将茶水泼向了安昭容,两人就前后脚离开了,然后安昭容就出事了,哪里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既然你心中都这样认为了,那就放宽心好了,为何还要担心安昭容会帮苏家?”欣嫔平静的反问道。
“因为安昭容只能依靠苏家。”金贵人叹息道:“她出身低微,若不是记在了苏宗名下,那她是连选秀的资格都没有。”
“即便是生下了皇子,没有靠得住的母族扶持,那日后怎么敢说去争夺大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