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溪坐了一会儿,也起身道:“青竹,去将针线拿出来,咱们去院子里做衣裳吧。”
“是。”青竹低头应道。
院子内的红楹花树的叶子也枯黄了大半,但这院子里时刻都有宫女和太监在打扫,所以地面上只有零星的几片枯叶。
苏溪在石桌旁坐下,抬手拂去了落在上面的枯叶,陷入了沉思,今日李贵人,欣嫔先后都提及了南疆府的事情,看来南疆府的情况可能会波及到后宫。
可……她又能做什么呢?
苏溪在心中叹了一口气,算了,她还是当作不知道南疆府的事情,以不变应万变吧。
半响之后,青竹和木香一起走了过来。
青竹拿着针线,木香抱着一匹水蓝色的绸缎。
“主子,奴婢瞧着这匹绸缎的颜色不错,正好可以给您做一件衣裳。”
苏溪闻言笑道:“那便做吧。”
说是一起做,但实际上就是青竹和木香两个人动手而已,而苏溪就是坐着,时不时和她们搭一两句话。
其他的宫女也是远远的看着,因为她们知道苏溪不喜欢跟前有太多人伺候,所以她们也识相的不凑上去。
养心殿,皇帝刚见了几个大臣,开了个小会。
小会结束后,大臣们也纷纷离开了,元忠备了点心和茶水过来,皇帝放下了刚拿起来的奏折,准备暂时休息一下。
元忠在一边候着,偷偷的瞥了一眼皇帝的脸色,心中估摸着皇帝的心情还行,便犹豫的开口道:“皇上,李贵人今日去了玉溪阁和安昭容在院子里下了一局棋,周围没有奴才伺候,也不知道是说了些什么。”
“还有……方才欣嫔娘娘也去玉溪阁,不过是带着谢礼过去的。”
“欣嫔娘娘和安昭容提了一句朝堂上的事情,不过也没用多说。”
皇帝喝了一口茶水,不紧不慢的说道:“嗯,那安昭容是如何回应的?”
元忠这才露出了笑容,“安昭容说后宫不得干政,这朝堂的事情她就不瞎凑热闹了。”
皇帝闻言也笑了,“她倒是聪明。”
但他话锋一转,说道:“安昭容怀着身子,不要让这些事情影响到她养胎了,让奴才们都伺候得精心一点。”
“是。”元忠一下就将脑袋给埋了下来,心中开始揣测皇帝这话里的意思。
皇上这意思就是不想让安昭容知道南疆府的事情了,但李贵人那边得消息的速度也快,就是不知道她是否与安昭容提过了……
所以皇上是想让他盯紧了安昭容是否会插手此事?
后宫不得干政,即便是宠妃也不行。
看来皇上应该是这个意思……元忠暗自点了点头。
希望安昭容不会让皇上失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