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躺在床上,听着浴室里传出的隐隐的水声,犹豫着接下来我要抗拒还是迎合。
终于,水声停了,不一会儿,身后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他上了床,然后伸手拉过我。我转过头来对上他的眼眸,只一眼之前的犹豫和挣扎都灰飞烟灭了。
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熟悉的感觉,熟悉的味道,熟悉的每一根线条,熟悉的每一个节拍。那是我的男人!
终于我伸出双臂环住他的脖子……几个月的相思纠结,几个月的疏离隔阂,我以为自己恨极了身边这个男人,直到此刻才知道我是多么想念他!
“观儿,我好想你......”他的声音温柔而低沉,在我耳畔响起。
我多么想说,子获,我也想你。可是我还是死死地咬紧牙关,不肯说出一个字。
终于,他点了一支烟,靠着枕头,用力的吸了一口,满足地吐出一口烟雾。
我也从烟盒里拿出一支烟点上,吸了一口,失神地看着墙上的装饰画。
“什么时候学会抽烟了?我他妈最烦女人抽烟,掐了!”他看着我皱着眉头说。
我用力地吸了一口烟,讥讽地看了他一眼,冷笑着说:“外面的那些女人,不但抽烟还客药呢。你不是一样玩得挺欢?”
他牵了牵嘴角,戏谑地说:“怎么?你吃醋了?”
“没什么可吃醋的。”我说完喷出一口烟雾,自嘲地说:“其实我跟她们也没什么分别,都是卖,不过她们是零售,我是批发而已。”
子获的眼眸瞬间冷了下来,一下拿掉我手上的香烟,狠狠地掐灭,冷笑着说:“没错,你就是我花钱买的女人,所以老老实实地听话。”
愤怒和羞恼瞬间充斥我的全身,我仰起头挑衅地问:“那如果我把你给我的钱都还给你,是不是就可以解除关系了?”
他的眼神更加清冷,突然一把捏住我的下巴,森冷而缓慢地说:“翅膀硬了?”
我毫不畏惧地迎着他的目光,微微一笑说:“翅膀?笼子里的金丝雀,纵然有翅膀也是摆设,有什么硬不硬的。”
他和我目光对峙片刻,还是放开了我,不耐烦地说了句:“你都他妈闹了快半年了,还没完没了了?睡觉!”说完便躺下了。
我也不再多说,在床头柜上拿出一个药瓶,拧开,抓了几片药吞了。
他看着我手中的药瓶,皱了皱眉头问:“吃的什么?”
“睡眠片。最近一直睡眠不好。”我说完关了床头灯。
黑暗里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就这么沉默着。过了一会儿,他突然伸手把我搂进怀里,我微一挣扎,便听他说:“别闹了,睡吧。”
这一次我听话的没有再动,静静地依偎在他怀里,脸贴在他的胸口上,听着他脉搏的跳动,感觉自己的心脏也跟着共振。很快我听到他均匀的呼吸声,知道他已经睡着了。然而我却睡不着,辗转反侧,折腾了许久才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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