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去便开始收拾东西,下周一到正月十五有二十多天呢。自从来到澳洲以后,我还没有和他连续在一起这么久,每次刚刚暖和过来,就又分离了。这次可以一下子住二十多天,想着便有些兴奋。
陈姐听说要回去过年也很兴奋,她已经好几年没和儿子在一起过年了,而且这一次可以住到正月十五。
收拾好行李,在李长俊“乐极生悲”的诅咒中,我们踏上了回国的航班。他还要苦逼的坚守到年二十八才能回国。
这一次的行李很多,因为住的时间长,再加上陈姐要回老家过年。出了一趟国也算是衣锦还乡,当然要多带点礼物。
从酷暑到严冬的感觉并不愉快,但这一次却不同,因为是回家过年了!邢小妞下飞机之前就被套上了大红的羽绒服,像只快乐的小鸟一样在前面奔跑着。到了出口,还没等我反应过来,那红色的小肉球就一头扎进一个高大的怀抱。
子获一把把她抱起来,亲了又亲。“在飞机上乖不乖?”他问。
“乖!”小家伙快乐地回答。
妞妞真的很乖,她的体质应该是继承了子获的基因,根本就不知道晕机为何物,特别好带。想起造她的时候那场惨烈,真是怕她生得太丑。现在看来,按照我们传统的审美,她长大之后应该不会是个美女,但也不会难看,大概跟邢子瑜差不多。
孩子大了,主意也大了,非要在后排坐在我和子获中间。弄得我们除了眉目传情,便只能在她身后偷偷地勾勾手指头。
不但如此,妞妞自打过了三岁的生日,语言能力如井喷状发展,英语能大段的讲了,中文的听力也基本没问题,就是不太会说,于是一路上便听她叽叽咯咯地跟她爸爸聊天。
更苦逼的是,她说英文子获听不懂,我还得做翻译。而且这小假洋鬼子还能听懂中文,稍微思想一溜号翻译的不准确就被投诉。子获也一样,应答必须投入深刻,绝不允许敷衍地“嗯”“哦”。一经发现就会被质问“Dad,areyoulistening?”
于是我们这当爹妈的别说亲亲握握了,就连好好说句话的机会都没有。
聊着聊着,邢小妞突然仰着头问子获:“Dad,whydon’tyoukissmum?”
我怔了一下,子获连忙问:“她说什么?”
我看了一眼前排坐的陈姐和司机,压低声音回答:“她问你为什么不亲我。”
子获也一怔,接着便笑逐言开了。既然得到了女儿的特旨,那还客气什么?
于是我们俩也不顾前排坐的两个人,没羞没臊地亲了一下。当然只是亲了一下,没有任何被和谐的内容,毕竟女儿还在看着呢。
妞妞仰着脖子看着,咯咯咯地笑,然后竟然说了句:“Again!”
我们只能又来了一下。
然后,这个恶趣味的小妞拍着手又说了一遍:“Again!”
于是我们只能在她的监督下,又来了一次!然后就是againandagain……
小孩子都喜欢玩重复的游戏,可这样乐此不疲地玩爹妈的熊孩子,也真是……挺给力的。一直把我们从兴致勃勃,玩到精疲力尽。
陈姐和司机也从最开始的在后视镜里偷瞄,变成看得够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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