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想要几个孩子?”我笑着问。
“那还不得生个七个八个的。”
“那我不是要生到更年期肚子都闲不下来。”我抗议。
“那就四五个。”
我在心里默默算了算,这个好像还是可以的,“那好吧,就四个。”
“那就一言为定了!”子获高兴地跟我击了击掌,又说:“这房子地脚好,离购物中心不远,我走了一下,大概十分钟。距离最好的私立男校和私立女校都不超过两公里,无论你生的是闺女还是儿子,都有好学校上。而且邻居也不错,左边这家是一对香港的老夫妻,退休了,天天在家,右边是一家韩国人,男的是个会计师,女的是全职太太,三个孩子,老大老二都考上精英中学,听说老三学习也不错,都是正经人家。”
我有些乍舌了,子获竟然连邻居都打听清楚了。“那对面的邻居呢?”我故意难为他。
“对面两家都是澳洲本地人,听说都是天主教的家庭。”他对答如流,我竟然没有问住他。
“你怎么连这些都打听清楚了。”短短的几天时间,子获竟然了解了这么多事。
“当然,给你和孩子住的地方一点儿都不能含糊。”他说得很认真,尤其是说到孩子的时候,大手轻轻地放在了我的肚子上。
我突然便觉得不怕了,我相信子获会把一切给我安排得妥妥帖帖。
晚上,和他躺在床上,我问:“子获,你估计要多久能处理好国内的事?”有一句话我一直没敢问,他除了要处理公司的事,他的婚姻要如何处理,他打算以什么样的身份和我在一起。
“我尽快吧。”他停了一下,笑着说:“观儿,听说澳大利亚的小动物经常会进家的。你说如果你在沙发上正打盹儿,突然觉得有什么东西毛茸茸的,睁开眼睛一看,你猜是什么?”
“什么?”我成功地被他的话题吸引了。
“原来怀里有一只考拉。”他笑着比划着,“然后有一天你在沙发上正打盹儿,突然觉得有什么东西凉冰冰的,睁开眼睛一看,你猜是什么?”
“什么?”
“原来你怀里有一只蜥蜴。”
我顿时觉得汗毛上竖,“好恶心啊!”
子获笑笑又继续逗我,“又有一天你又在沙发上打盹儿,突然觉得有什么东西热乎乎的,你猜是什么?”
“什么?”我以为他又要说什么更惊悚的东西。
只见他一笑说:“原来你怀里有一个邢子获。”
“讨厌!”我笑闹在他唇上轻轻咬了一下,想了想说:“才不是这样的呢!是我打盹儿的时候,觉得有什么臭哄哄的,睁眼一看,原来是邢子获。”
“小东西,敢骂我!”他也咬了一下我的唇,然后神情一滞,与我额头相抵。他把我的手拉下去,微微喘息着说:“应该是,觉得有什么硬梆梆的才对。”
“流氓!”我抽回手,笑着小声骂道。
就这样厮磨笑闹,相拥入睡。
后来很多次,我也没能问出他的“尽快”到底是多久,他总是可以用各种方式,甚至牺牲色相来转移话题,并每天给我描绘儿女成群的美好生活,成功地给我洗了脑。现在想来子获编故事的水平真的可以去写小说了。
就这样,一直到五月我的签证批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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