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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葬礼?谁的葬礼?”我问。
“邢总他老丈人昨天过世了,您不知道吗?虽然他不是治丧委员会成员,但作为女婿怎么着也得忙活一阵子。”
原来他家里出了这样的大事,难怪他昨天匆匆离开。他终究还是属于那边的家。
我和他这样半死不活的状态,到底还有没有意义维持下去,我是不是应该离开?
心里痛楚郁结,就连Churros上厚厚的糖霜吃在嘴里也觉得苦涩了。
“小姐,要降温了,出去的时候注意保暖。”王哥说着便告辞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洗澡着凉了,傍晚时分便开始有些发烧,肚子也隐隐做痛。
我怕麻烦,也没告诉陈姐,找了两片退烧药吃了,躺下睡觉发汗。
晚上八点多,子获回来了。他看上去很疲惫,还没有吃晚饭,吩咐陈姐给他煮面。
“身上还疼吗?”他伸手摸了摸我的额头,尽是湿粘的冷汗,“怎么那么多汗?”
他又连忙把手伸到我的衣服里,我的胸窝里也都是汗,“你这是盗汗,怎么这么严重?”他紧张地看着我。
“我就是吃了点退烧药,可能吃多了。”我只好告诉他。
“你发烧了?什么时候的事?怎么不打电话告诉我。”他语气里带着微微地斥责。
我沉默不语,只静静地闭上眼。
他也不再说话,拿干毛巾给我擦干了身上的汗,又给我换上干净的睡衣裤。
夜晚,他上了床,把我拉进怀里抱着。我微微抗拒了一下,便听他说:“如果你夜里烧起来,抱着你我能及早发现。”
我不再动了,任由他抱着。
好一会儿,又听他说:“观儿,你是不是很恨我?”
我无法回答,我不知道到底是爱他还是恨他多一点。
“如果我放你走,你会不会很开心。”他问得缓慢而艰涩。
我的身子因为他的话而僵硬,鼻子一酸,有些哽咽地问:“你想放我走?”
他沉默了一会儿,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说:“不想。”
我的身体一下子便松了下来,吸了吸鼻子说:“我感冒了,困了。”
他抬手熄灭了床头的灯。
天快亮的时候退烧药的药力失效了,我又慢慢地烧了起来。子获决定送我去医院,于是我便被包裹地像个粽子一样去了医院。
检查结果就是普通感冒引起的发烧,只是我身体比较虚弱,又刚刚流了产,医生怕引起其他的感染,需要留院观察两天。
一番折腾已经是上午八点多了,子获还没有走。我实在忍不住便提醒说:“你有事就去吧,婷婷的姥爷不是过世了吗。”
他愣了一下,笑着说:“没事儿,不着急,我看着你输液。万一上厕所,我还得帮你脱裤子呢。”
好久都没有看到他笑了,他笑起来真好看。我也想去两年前我肠胃炎住院的时候那段屎尿屁的经历,也不禁莞尔一笑。
“观儿,你笑起来真好看。”他目光痴痴地看着我。
我也看着他,与他的眼神痴缠。我们就这样静默着,目光在彼此的脸上缱绻着。
一阵电话铃声,打破了静谧。子获看了一眼,皱了皱眉头,也不避讳我便接了起来。
他听了一会儿,沉声说:“今天有事儿,去不了。”
对面不知道说了些什么,他的脸阴沉了许多,“去了我也帮不上忙,就这样吧。我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