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事儿?”他侧脸看着我。
“嗯。”我点点头。
“男的女的?”他又问。
“女的,就是我以前的同事小唐。我们有些工作上的事想坐下来讨论一下。”我连忙解释。
“那就让她来呗。”
我心里松了一口气,用手帮子获理了理头发,试探着问:“那,要是男的呢?”
子获打量了我一眼问:“你还有男的朋友?”
这话问得我就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说有,这家伙的脸都要阴出雨来了,说没有,怎么可能。可是又不能不回答,我想了想问:“那你没有女的朋友?”
“没有。”他回答地很干脆。
“我不相信,你从小学到高中都没有女同学?”
“那是同学,不是朋友。”
“那,你公司里,工作中就没有熟悉的女人?”我又问。
“那是同事,要么客户。”
我没法再问了,如果我问他以前来往过的那些女人,他八成会说“那是床上用品”。我只能尴尬地笑笑说:“那照你这么说,我也没有男的朋友。”
子获睨了我一眼,一脸满意地表情,躺下睡了。
我躺着反复地琢磨他的话,照他这么说,我根本就没有朋友了!小唐和小葛都是同事,婉贞是校友……还真找不出来只能归朋友一类的人。可是这算什么古怪逻辑嘛!
我怎么也想不通子获这可笑的逻辑,转天我跟小唐通电话聊起这件事时,她思索了一下说:“这说明在他的逻辑里女人与他的关系除了血缘关系以外,只有两种。一种是君子之交,比方说他的同学同事,只是一起共事,不参杂其他感情。另一种,”她暧昧笑了一声,“就是身体之交,除了身体,也不参杂感情。”
我咂摸着小唐的话,我肯定不是第一种,那就是第二种。他和我除了身体之交,真的没有情感的交付吗?我的喉头又梗了起来。
小唐又说:“小关,这个邢总肯定不是一个多情滥情的男人。他可能会是个无情男人,又或者他的感情一旦付出,便……”
“便怎样?”我急切地问小唐。
小唐叹了一口气说:“小关,如果你不想一辈子这样,就别陷得太深,别太投入。”
“小唐,我保证不会的,我年底就跟他分开了!”我连忙向小唐保证。
“你跟我保证有什么用?”小唐笑了一声说,“好了,我们定个时间讨论方案吧。”
我和小唐订了周六到我这里来,我听到子获打电话约了人周六去打高尔夫,白天不在家。我就像小时候躲开父母带小朋友回家玩一样,本能地就想避开子获。对他,我是思慕的,但更是敬畏的。这样的敬畏持续了很多年,直到有一天我真正地摸到了他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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