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浮生一口一个微臣,一口一个公主,就是想提醒她两人的身份。
可是徒兰察娜就是油盐不进,手抵上孟浮生的胸口,“我们之间怎么能用得上麻烦两字呢,这是我应该的,还有啊你以后不要在我面前自称微臣了,也不要把我当成上门公主,父皇叫我娜儿,你也可以啊。”
孟浮生后退几步,避开她要摸上他脸的指尖,更是感觉哪哪都不对劲了,“公主不要跟微臣开这种玩笑了。”
徒兰察娜收了笑,叉腰,脸上隐隐露出生气之色,她在宫中本来就是横行霸道的主,只不过是对孟浮生存了心思才如此耐心,可是也不是没有脾气的。
“本公主的话你敢不听?本公主说了要洗就是要洗!”
她下巴微抬,柔和的灯光在她白皙柔腻的脸庞洒下光辉,那双杏眼似是藏了万千生气,竟是隐隐有那个女人的影子。
孟浮生心底一涩,撇开脸,闪身进里屋直接把门关上了,声音闷闷的从里头传出来,“公主请回吧,微臣自己把衣服洗了便是,就不劳烦公主了。”
徒兰察娜狠狠地踹了好几脚房门,可是最后只能离开了,总不能真的把门拆了吧,那个孟浮生真的是不解风情。
不过嘛,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吗,大不了明天再来,她不信孟浮生真的有这么大的决心一直拒绝她。徒兰察娜在心里美滋滋的想,甚至还对明天生气了憧憬。
这抹憧憬持续到第二日她按例去找孟浮生的时候,门一推开,本来应该安坐在太师椅上的男人不知道去哪里了,只剩下个冷冷清清的房间。
徒兰察娜一开始也没想过他走了,坐在椅子上瞪了好一会都没有来人,终于按捺不住去问了人,这才知道孟浮生今天一大早就离开了。
可是任凭她怎么威逼利诱也问不出孟浮生去了哪里,甚至连他什么时候回来也不知道。
徒兰察娜只好暂时放弃了,可是接下来的几天每次她过来都没找到人,但是书房里的一些书或者桌子上的案卷都有被动过的痕迹,说明孟浮生是回来过的,只不过是“恰好”和她错开了而已。
徒兰察娜恨得牙痒痒但也无可奈何。
她没想到下一次见到孟浮生是在这种情况,房间里站着好几个随行的太医,正在处理男人的伤口。
原来孟浮生前几日去了前线,只是偶尔回回来拿些东西,而他这次回来是因为在战场上不小心受了伤,被仲德海压着回来让他先养伤,不然以孟浮生那打战不要命的冲劲怕是现在还在前线呢。
孟浮生肩膀上被砍了一刀,留下了一道狰狞的伤口,咕咚咕咚往外面冒着血泡,几位太医都面露不忍,但是真正受伤的还在用没受伤那边的手拿着书,津津有味的看着,面无表情,好像伤口没有在他身上一般。
他这对伤口毫不在乎的态度落在徒兰察娜眼里可是激起了轩辕大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