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知怜看了他一眼,继续道:“影卫们这些年也辛苦了,就当是赏他们了!”
罗昌看着她,眼眶有些轻微的泛红,郑重地点头道:“微臣代他们谢过长公主殿下”
李知怜摆摆手:“虚礼就免了,你赶紧安排吧!我最迟明天下午出发”
罗昌道:“是~然后离开了地洞”
李知怜望着空荡荡的地洞,呢喃道:“李家欠你们影卫的不是单单这些财宝就能偿还的”
回到西林城,在烈日的照耀下,李知怜突然觉得有些晕眩,手紧紧地攥着马缰,她感觉她要倒下了
强撑着到了知府门前,从马上下来时一时恍惚,身体竟斜着往马下倒去
舒亦欢疾步从知府大门走出来,抱住了正在还在攥着马疆的她:“殿下~”
李知怜抬眼看了一眼面前的人,迷糊叫道:“师兄~”然后放手,倒在了舒亦欢的怀里
她从小在山里摸爬滚打,杀人逃命,在离宁城几个月便养娇了身体
这几天一直在奔波,又淋了一夜的雨,后背的剑伤复发了炎症,舒夫人在给她上药时,都没忍住吐了
睡了几个小时醒来,全身发酸,脑袋疼得发胀,她知道她发烧了,如果不能尽快退烧,她可能会有生命危险
给自己开了一副强劲的药方,舒夫人派管家去抓药时,大夫不放心,跟了过来,给她诊脉,又换了药方
再次醒来时,烧已经退得差不多了
隔日午后,舒亦欢带着几名将士骑着快马穿过西林城街道,马上背着的珍珠从背带里滑落
街道两边的稀疏的行人看着地上珍珠和金银,顿时哄抢起来
舒亦欢回到知府府,便立即走到东厢院内,看着在门口的舒夫人问:“殿下她还没醒吗?”
“唉!”舒夫人叹了一口气:“她刚醒了!烧也退了,正收拾东西呢,她后背上这么重的伤,我想多留她两日,她非不愿……”
舒亦欢望着那扇紧闭的房门,许久才收回目光,看着舒夫人道:“母亲~孩儿想去离宁城”
舒夫人微微怔了一下,伸手拍打着舒亦欢身上的灰尘:“你父亲是寒门子弟,父母双亲早就不在了,是沈大人供他上学,又保他一路坐上了一城的府尹,你到了离宁城一定要去拜见一下沈大人”
舒亦欢“嗯”一声,点头道:“母亲不和我一起去吗?”
舒夫人摇摇头:“你父亲生前总说江州山好水好,我想去江州看看。”
舒亦欢微点了一下头:“等孩儿忙完了就去江州找您,孩儿刚刚在山里收缴了许多东西,父亲这些年也没给您留下什么值钱的东西,孩儿一会和殿下提一下,让您带点东西走”
舒夫人“噗呲”一声笑道:“我一届妇人,出远门带这么财宝更危险,放心吧,就凭你母亲这刺绣的活计,也能过得很好”
舒亦欢缓缓地点下了头:“我先进去跟殿下禀报”
舒夫人伸出手在舒亦欢的两只手上拍了拍笑道:“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