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叶子是真没想到，叶籽把她的那个想法当真了，而且没过多久竟然就付诸于了行动。

程诩在郑御倾被接走后开车送了陆果回家，他自己就随便收拾了一下在工作室歇下了。

可是这天发生的事情对于程诩来说还是冲击过大了，他辗转反侧，难以入眠，想着今天的事他又联想到了以前的种种，尤其是关于周恬的。

想着想着，天就亮了，程诩一夜未眠却异常清醒，因为他做出了一个重要的决定，他要给叶籽打电话。

于是，叶籽还没睡醒就被一个电话给吵醒了：“周恬，我是程诩。”

叶籽挠了挠头发，从床上坐了起来：“怎么了？”

“我有些话想和你说。”

这熟悉的开场白，要不是场地不一样，叶籽都有种时空错乱的感觉。

叶籽半天没回话，程诩就自顾自地说了起来：“我们认识了这么多年了，不知道你是怎么看我的？”

怎么看？什么怎么看？

叶籽还没睡醒，听着程诩这拐弯抹角的话一时也没拐过弯来。

“嗯……工作能力不错，吃苦耐劳。”

程诩：“……”这是上级在评价下级吗？

“那其他方面呢？”

还要说其他的？

叶籽想了想直白道：“有时候太过优柔寡断，想法消极还脆弱，有什么想法总喜欢憋着，阴这个脸，看着怪烦的。”

叶籽说完又朝着程诩问道：“还要说不？”

程诩：“……”还能说吗？

程诩被叶籽的话给打击到了，心情瞬间低落，有些想说还未说出口的也说不出口了。

“……不必了，你以后还会来工作室吗？”

叶籽困得不行，又躺了下去迷迷糊糊回了一句：“看心情吧。”

“那，不打扰你了。”

程诩等了一会儿没听到叶籽的回话，就自己挂断了。

他将手机扔到一边，双手撑着头沉默地坐了一会儿，自嘲地笑了笑，或许就像她所说的那样吧。

这样的自己，连他也不喜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