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羞中带了一丝恼怒,恼怒中又带了三分好奇,好奇中又夹了两分期待。
虽说人体结构课他们也上过,可那哪能跟眼前的书比。
云辞迅速合上书,准备静静。她快十二,身边还有卫书瑶身量长开的大美人。卫家夫人还常常写信教女,所以云辞跟着也该懂的基本都懂了。
圣人云:非礼勿视!
非礼勿视!
这宗里也忒不靠谱了,这种东西也能放到学堂之上?还人手一本!
有辱斯文!
高坐首位的陈先生捏着胡子笑的一脸猥琐。
“女弟子出门右拐,今年杂课分班上。”
云辞装书,收笔,起身,塞凳,一气呵成。跟着其他同样迅速收拾好的女弟子们一道故作平静稳稳妥妥的行礼告退。
隔壁给女弟子上杂课的是一位严肃的女先生,上课就很正经了。最开始照着书本给她们讲,穿杂了一些生活常识。后来又细心照料每一位女弟子,虽然课上严肃,但生活里极温和。
到后来就主讲野史与修行界有名的女修,女妖,女魔。将那些人那些事掰开了,揉碎了一一教导她们,如同凡俗的管事娘子一般。
并没有讲那些是对那些是错,只告诉她们不同的选择之后各种不同的结果。
云辞以前顶多自己想,如今有了人专门教导为人处世,也常常与其他弟子们辩论。说的多了自然也更通透了。
云辞十二岁这一年也无甚太大变化,就是身后多了一条尾巴。
张壮壮也不知哪根筋抽了,整日有事没事找她。
她与书瑶几人用饭时,他端着盘子过来。
她上课时,非要与别人换了座坐在她后面。
她晨起练剑,他也拿着棍等着。
她午时看书,他也捧着书到亭子里。
她进山采药,他也背着竹篓。
她静坐画符,他也捧着纸笺前来。
起初还以为是巧合,次数多了云辞就品出不对来。
问他要作甚,就一个劲儿傻笑。
因有旧时并肩作战的情意在,云辞也不好说太难听的话,只好改了作息,除了必要的出门,其余时间都窝在自己小房间里。
好在同届里有朱琛与卫书瑶,李文轩与冯若涵四人明晃晃的嬉笑怒骂,也没什么人注意云辞这个小透明。
但是挡不住同屋的人,卫书瑶可不止一次逗她。
那家伙又没说喜欢她,她如何直接拒绝。她点破岂不太自作多情。
再说她都躲着了,他再不脑子灵活也该明白了吧。
云辞头疼,她还是个孩子!并不想搞这些情情爱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