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复盯着五张照片，闭目冥想起来。

他是武道高手，记忆力，相对于普通人也要强很多。

他在他的记忆中，搜寻这五个人。

结果发现，医院清洁工的眉毛左角上面有一颗痣，和照片中的一致。

而且他那天去给老太太治病时，也看到了这个清洁工，记得他当时在那里咳嗽。

戴口罩的原因，可能是因为他感冒了，也有可能是医院规定。

但无论如何，都可以直接排除。

他直接就把清洁工的照片，翻过来，盖住了。

雷飞见状，不由问道：“老板，你的意思是，这个就是凶手吗？”

两个兄弟有些兴奋地说：“他果然是凶手。”

李复却是摇头：“不，他不是凶手。”

“为什么啊？”三人有些不服。

李复懒得解释，看着他们很疲惫的样子，索性说道：“你们先去休息吧，我找到凶手，再告诉你们。”

“好的，老板。”

雷飞三人应了一声，却并没有去休息。

李复也不管他们，继续在自己的记忆中搜寻。

结果，他很快就把所有的照片，都盖住了。

因为张家的那两个亲戚朋友，当天并没有离开，而且神情一点也不慌乱，完全没有作贼心虚的表现。

如果是他们干的，他们肯定没有那么淡定。

毕竟，他们不是真正的杀手。

至于那个医生和那个护士，李复也排除，是因为他发现，他们都是在医院上班的医生和护士。

虽然他们神情有点慌乱，但更多的是害怕，医院把事故责任，算到他们的头上。

并不是杀人后的那种紧张。

雷飞看到李复把所有的照片都盖了，不由问道：“老板，不会吧，这五个人都不是？”

李复说道：“不是让你们去休息吗？”

雷飞摇摇头：“没查出凶手，我们睡不着。而且现在看到你把我们怀疑的对象都排除了，我们就更加睡不着了。”

另外两人也连连点头，说睡不着。

李复只好说道：“我排除他们，是因为他们有一个共同点，就是他们都不陌生，我在医院都见过他们几次。”

“程家制造医疗事故，这种杀人手法，是很高明的。”

“他们没有必要再借他人之手。”

“而借他人之手，风险很大，有几个缺点。”

“一是需要多一个人保守秘密。”

“二是这个人未必靠谱，要是不敢下手，反而打草惊蛇，就得不偿失了。”

“三是这个人，可能不仅不下手，反而报警或者通知被杀目标，导致杀人失败。”

“四是这个人即使被金钱收买，愿意替他们杀人，一旦出事，如果心理素质不好，也有可能泄露秘密。”

“所以凶手，必然是陌生人。”

“所以你们可能是最初的方向就搞错了。”

雷飞三人闻言，若有所悟地点点头：“还是老板厉害，一下子就看出了问题。现在想来，我们确实是一开始就搞错方向了。”

“主要是医院的医生护士，都认为这是一场医疗事故，手段太高明，我以为凶手，是找熟人帮忙的，这样才不会让人怀疑。”

“对不起，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