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汉子兀自低头暗怒,被人碰了碰,道:“赵公子问你呢。“
那汉子抬起头来,换上赔笑的脸色道:“是,已经做好准备了。你看见那小子前后左右区域了么,我们埋伏了四个人。将他团团围住。”
那白面书生道:“抓他一个要四个人吗?只是一个线索,又不是真正的秦双。你所顾忌的是他的背景吧,又不是他的武功或者名望。”
那汉子低头道:“是,不过以防万一......”
那白面书生道:“行了,他的背景查清楚了吗?”
那汉子道:“查了一些。”伸手一摆,旁边有人递过一张纸,道,“这小子就是个初出茅庐的学徒,没什么可查的。在封印师界一抓一大把。”说着递了过去。
那白面书生打开,道:“还真少。就知道他很有钱......咦,连大力开山印都不会?这是谁说的?”
那汉子道:“是天幕的守门人说的。她记得很清楚,这小子只会百川归元印和一个莫名其妙的印法,好像是偏门的秘传印法,谁都不认得的。”
那白面书生道:“是吗?秘传印法?难道是有背景的人?但若真有背景,为什么堂尊会放他一个人来天幕,还做出了种种可笑的言行?”他拍了拍那张纸,纸上显然把孟帅一路而来种种可笑的言行都记录清楚。
那汉子道:“我也是看了这个,觉得十分可笑,就知道他不是名家出身,说不定是哪个偶然得了传承的小混混。”
那白面书生道:“不过你这个调查不尽不实啊。”
那汉子一怔,道:“什么?”
那白面书生道:“这上面不是提到他先从驯兽师那个入口转过来了吗?你只把他当做笑话提了一句,为什么不问当初驯兽师的守门人当初详尽的情况?”
那汉子道:“这个......详尽的情况,驯兽师那边不怎么配合我们......仓促之间查到这些我觉得已经可以交差了。”
那白面书生道:“真是狭隘的对立。就这么点小事,还你推我顶的,真到了大事还不知道怎么掣肘。要我说,这三灵殿也解散算了,不是一条道上的人,凑在一起不觉得难受么?”
那汉子诺诺几声,心道:你还越来越来劲了?跟我们这里放狂言算什么本事?有本事把这句话到小灵殿门口嚷去,别说你是什么琵琶谷的少主,就是七大宗门的总门主,也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那白面书生继续检视那页材料,道:“也没有那小子在天幕之前的背景信息,连他是哪里人,学过什么武功都不知道,更别说他的师承和家庭了,一整天时间你们都查了些什么?罢了,你们的能力也就到此为止了。好在这小子只是一条支线,不然就凭你们这么潦草的调查,我这一关你们就过不去。什么时候动手?”
那汉子道:“台上到了高潮就可以动手。”
那白面书生道:‘现在已经是第一场决赛了,我看也算高潮了,还不动手么?”
那汉子算了算时辰,道:“这就动手。你看我们派了四个人坐在他周围,还有一个人靠近他,紧贴着他坐,等我这里发信号,那人一出手将他制住,带出来就是。”
那白面书生道:“听你的计划,你只需要一个人,另外四个人干嘛?”
那汉子道:“一个人动手,能马到成功最好,如果不行,从四面暴起发难,把他架出去。”
那白面书生道:“那不就违了你不惊动他人的初衷了吗?”
那汉子道:“那是下下策,但若是情非得已......我会让台上制造骚乱,把骚动程度降到最低。”
那白面书生道:“真够没成算的。罢了罢了,亏了我早请了一元万法宗的常前辈坐镇,看来他这回非出手不可了。你......就按照你的方法来吧。”
那汉子忍住恼怒,道:“我这就打招呼。”当下手中一抖,一块玉石亮了一下,“等着吧。你看......人来了......”
只见一人从角落里摸进帐子来,一步一步,往孟帅的方向走去。
孟帅正聚精会神的跟着台上速记那印图,突然感觉旁边有人挤了过来,本能的一让,那人已经靠近,顺势坐在他旁边。
孟帅一怔,回头一看,差点站起身来,但紧接着就觉肩膀一沉,已经被人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