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种难解之谜啊......
正在这时,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再次泛上来,原本放松下来的皮肤又起了一层栗粒,孟帅猛的回头,看向酒楼,却依旧毫无所获。
这是......什么感觉?
被人窥探的感觉?
不,不对。
孟帅闭上眼睛,专心去抓刚才那种感觉,突然灵光一闪,长出了一口气。
不是被人窥探的感觉,正相反......
那是轻松的感觉!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一直被人监视着,被目光锁定着,但因为对方高超的掩饰技巧和他粗大的神经,他一直没有任何察觉。
就在刚才,监视他的人突然消失了,压力的解散,让他不自觉的松了一口气,这才骤然放松,有了异样的感觉。
从始至终,他只有在人家走后,才抓到了一点儿尾巴,这就是传说中的“望尘莫及”吧?
孟帅心头沮丧,又有些惊惶——他这次来天幕,纯属是凑热闹,但不知不觉中好像牵扯了许多条线,而这些线他一点头绪都没有,就算被人监视了,都不知道从何揣测。
这算什么事?
孟帅生气的把最后一大块肘子塞入口中,一溜烟下了楼梯。
事到如今,就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等到人跳出来再做计较。
他倒要看看,莫名其妙针对他的人,到底是一群什么样的神经病。
他强任他强,清风拂山岗......
也有叫破罐子破摔的。
夏月洲默默地在寂静无人的小道上走了几步,突然顿住脚步,道:“你出来吧。”
身后无人应答。
夏月洲眉头微皱,道:“我说的就是跟在我后面十步的人,你道我在虚张声势?”她这时已经满面寒霜,整个俏脸如玉雕成的一般,再无半点笑意,与刚刚就楼上的感觉天差地远。倘若刚刚还是个“玉女”,现在一眨眼间,变成了“雪女”。
就见小道上走出一个青年男子,不到弱冠的年纪,眉目俊朗,只是气势相对温和,道:“姑娘好。”
夏月洲淡淡道:“你胆子不小。竟敢来跟踪我。”
那青年男子道:“非为要事,也不敢唐突姑娘。”
夏月洲道:“把你的要事说来听听。最好是真的要事。”一面说,一面完全转过身来,大袖飘飘,腰带被风吹的飞起,如狂舞的飘带。
那青年男子道:“也没什么,就是想向姑娘讨还一件东西。”
夏月洲淡淡道:“还?难道我还欠你什么?”
那青年男子道:“姑娘当然不欠我什么,但你身上有舍弟的东西。”
夏月洲目光陡然一缩,那青年男子道:“对,就是舍弟的一滴血。”
夏月洲脸色不变,目光闪动,道:“哦,原来你是他哥哥,刚才倒没看见你。”
那青年男子道:“在下也只是偶然在那边,本来并无打扰之意。但是姑娘上来之后,借着舍弟去拿铁莲子的功夫,用汲月虫吸取了他一滴血液......”
夏月洲听到汲月虫三个字,脸色再变,道:“你倒看得清楚,认得出来。”
那青年男子道:“在下勉强算个驯兽师,汲月虫还是认得出来的。舍弟并不知道姑娘趁机夺走了他一滴血液,在下认为,这是不合适的,还请姑娘交还。”
夏月洲道:“那不行,我拿他的血有用。”
那青年男子脸色一变,两道剑眉竖了起来,登时露出几分煞气,道:“倘若没用,你当然不会取血。众所周知,汲月虫取出来的血液最为完整,不带丝毫变故,最为合用。我也知道,世上有千百种法门用到鲜血,大多是邪术,对人伤害极大。我还请姑娘念在舍弟与你无冤无仇,请交还血液。”
夏月洲抿起嘴,嘴角向上一挑,似笑非笑道:“哦,你倒是很疼你弟弟。”她突然展颜一笑,道,“你姓钟,是不是?”
那青年男子一愣,随即明白,道:“你果然当真认得舍弟。那么取血就是处心积虑之举了。”
夏月洲道:“也谈不上,我不过......”说到这里时,突然顿住,耳朵一动,似乎听到了什么指示,脸色再次往下一沉,不但面无表情,还多加了几分凌厉,冷冷道,“我倒是有心归还,就怕你没本事来取。”说着轻轻抬手,打了个响指。
不远处,响起一声虎吼,一只偌大的白虎猛地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