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手发抖的原因吗?还是剪刀不好使?
剪了两刀,剪刀的两片刀刃总是咬合不起来,剪不开!
镇定,镇定!
再剪,还是剪不开!
该死的破剪刀!
算了,不剪了!就用整个纱布吧。
不行,太厚了,又是滚成个圆柱形,怕是按不准。
还是要剪。
叶莲突然看到还有另一把小剪刀,好,用小剪刀。
终于把纱布剪出一条口子,然后叶莲一撕,把那一截纱布撕了下来,稍稍叠了几叠,就按压在蓝杉的伤口上。
蓝杉哎呦哎呦喊疼,叶莲心疼地说你忍着点,我们马上去医院看医生。
叶莲找不到胶布,就让蓝杉自己捂住纱布,她背起蓝杉,也不换鞋,穿着家里的拖鞋就往医院跑。
半路的时候,曹学谦打电话来,问止血了没有?有没有来医院了?
叶莲弓着个背,一只手托着蓝杉,一只手拿着手机跟曹学谦说来了来了我先挂了。
中午的太阳没有丝毫的恻隐之心,叶莲又晒又热又急,脸上脖子上全是汗,手心也是汗涔涔的。
一只手快要托不住蓝杉了,叶莲赶紧挂了与曹学谦的电话,再次用两只手托着蓝杉的屁股。
两只手也是很滑,叶莲要不停地让手指互勾在一起。
到了医院,叶莲直奔护士台。
护士看了看蓝杉,蓝杉捂着的纱布已经被血染透了。护士帮着挂了个急诊号,把叶莲引进急诊室……
曹学谦已经输完液了,脚跟的疼痛似乎有所减缓。
他担心着蓝杉,不知道蓝杉的伤口有多深;
他心疼着叶莲,一连串的破事都是叶莲一个人在承担;
他懊恨着自己,坐在轮椅上一点忙都帮不上。
输液室是在二楼,而急诊室是在一楼。
他急着想去看蓝杉。
他自己推着轮椅出了输液室,来到电梯口。
中午了,坐电梯的人不多,电梯比较宽松。
曹学谦乘电梯来到一楼,没有见到叶莲和蓝杉。
他打叶莲的电话,很快就被挂断,便不敢再打,担心叶莲在忙事情不方便接电话,就停在那里静静地等。
半小时后,叶莲带着蓝杉出现在一楼大厅。
“杉杉!”曹学谦叫。
叶莲和蓝杉听到叫声,就向曹学谦走过来。
蓝杉已不再哭泣,脸上带着两条干涸的泪痕。
“伤口怎么样?很严重吗?”曹学谦问。
“还挺严重的,缝了五针呢,刚才吓死我了。”一看到曹学谦,想起刚才自己独自经历的忙乱,叶莲心里涌起一股委屈。
曹学谦从叶莲的语调里知道叶莲的内心世界,懂得她想要表达的委屈,便抓起叶莲的手,拍了拍叶莲的手背,安慰道:“没事了,都过去了。”
曹学谦的这轻轻一拍,向叶莲传递了一股安定的力量,使叶莲不再惶恐无助。
“很疼吗?”曹学谦摸着蓝杉的头,问。
蓝杉下巴受伤,说话会疼,于是就只点了点头回答爸爸。
“以后不许调皮了,知道吗,要注意安全。”曹学谦看着蓝杉的下巴,叮嘱蓝杉。
蓝杉乖乖地点头。
“会不会留一道长疤呀?有疤的话就丑了。”叶莲担心的说。
曹学谦又看了看纱布的位置,说:“不会,小孩的伤口恢复得快,位置也是在下巴下面比较隐蔽的地方,就算有疤也不怎么看得出来的。”
“那就好,生怕他带疤。”叶莲放下心来。
“你怎么自己下来了?脚好些没?”叶莲又问曹学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