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在牢中,赶紧出去才是正道!
“张太医,这喜公公每次往太医院抓药,可都是你抓的?”陈大人收回了心思,开始正经八百的询问。
“回大人,有几次是,有几次不是,都是王太医负责。”张太医不敢隐瞒。
“那你可都在跟前?”
“在,不过远远地瞧着,那北芪和黄芪极为相像,不细看,倒是瞧不出。”张太医如实回着。
“休要诬陷本太医,姓张的,平日里,老夫对你不错,恩将仇报!”王太医根本无法淡定。
一想到那柳氏肚里怀了自己的骨肉,去了自家府上,万一……后果不堪设想。
“陈大人,下官句句属实,行医二十载,不敢妄言!”张太医向来谨小慎微,不想这次却着了这姓王的道。
“王太医真的不想知道,喜公公昨夜对本官说了什么?”
“算了,你不问,本官也想说说,毕竟张太医也想听听!”
“张太医,你说是不是,本官说的你想听!”陈大人脸上又开始露出了淡淡地一抹冷笑。
萧辰轩就在一旁坐着,不多言语,却心急如焚,不过他必须耐心等!
“喜公公拜托本官将他屋舍里的一个包裹转交给柳姑娘,当然还有一封信,只是这信的内容,不小心让侍卫给看了。”
“啧啧,话不多,字也写的丑,本官瞧了好半天,才辨得几个字!”
“本不想说,不过本官不是藏得住话的人,还是说出来好!”
“王太医,你说本官是不是得说?”陈大人瞅着此刻脸色黢黑的王太医,似乎颇为一脸无奈。
王太医听得陈大人说喜公公有信是写给柳氏,心竟揪了一下,闪过一丝丝隐痛。
“本官还是说说比较好,要不本官夜不能寐啊。”
“这喜公公信上说:柳妹,有时间一定要回老屋,祭拜爹娘,老屋门前的柳树也要勤翻翻土。”
“本官查了一下,这喜公公自小无父无母,流浪乞讨为生,八岁那年被一柳姓人家收留,”
“对,就是被柳喜安的父母收留,后来怎么就进了宫,下官不多说了,估计两位太医也没兴趣听。”
“听那意思,这二人怕是青梅竹马,要不这柳妹,叫得真是一个亲切啊,本官听着真就是满心爱意啊,王太医,你说是不是?”
陈大人洋洋洒洒说了一堆,却时刻不忘打击王太医。
“这和本太医无关,陈大人若是无事,本太医想睡一觉!”王太医说着,朝地上的草围子躺了下去。
“逃避,呵!还是清醒些好,这要是一觉不醒,不知多少人该窃喜呢!”陈大人瞅着背过去的躺影,叹了一声。
“大人,树下挖出来不少东西,在堂前。”一名侍卫跑了进来,附在陈大人耳旁低声道。
声不大,牢里的几位却都听了个清楚。
王太医满心疑惑,身子却依旧躺着。
萧辰轩瞅了一眼他发颤的躺姿,站起身来,朝外走去。
陈大人跟着走了出去。
身后伴着张太医早日还他清白的乞求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