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无瑕看了看那个圈,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纪桓。那么大点的小狗,纵使是月无瑕这般胆小的女儿家,七八岁时也是敢抱在怀里玩的了。月无瑕依稀记得小时候确实是养了一只差不多大的小狗,那狗可是乖的很。只可惜,狗的寿命永远是比不上人的,在月无瑕十二岁那年终究还是过世了,可是让她难受了好一阵子,此后可是再也不敢养什么了。唯恐在承受痛苦。南宫余恨用手在月无瑕的眼前晃了晃,再让她回过神来。随即笑着说:“不过这也没什么,玉霖自小天不怕地不怕就是怕狗。”纪桓也点了点头接着说:“就是就是,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也不管事大狼狗还是刚出生的幼崽,二少爷就是害怕,恐怕是天生的吧。”纪桓一脸无奈。“所以。”南宫余恨接过话头:“若是玉霖日后敢欺负你,你就那只狗去吓他就好了。”说完又笑了几声。月无瑕初听之时没有什么感觉,但细想之后察觉出了些不对劲。竟是羞红了脸,手帕被绞的要碎了一般。
也不知是不是笑的太过了,南宫余恨竟开始轻咳。旁的习武之人轻咳几声没人会太在意,但南宫余恨本就有病在身,连月无瑕都不能完全医好,如今只是用药能拖一日便是一日罢了,随时都是有性命之危的。因此小院中人都心都是悬着的,如今轻咳更是让神经紧张的两人害怕起来。月无瑕连忙抓起一只手就诊其脉来,纪桓更是着急的起身,拍着南宫余恨的后背,一边大声呼喊:“镜渺,雀舞,羽儿,快来啊,家主他……。”话未说完,就被南宫余恨制止了,但显然没有什么用处。那三人早已快步进入屋内,将南宫玉霖围了个水泄不通。咳嗽未止的南宫余恨无奈的看着三人:来的也太快了吧?怎么会不快,这三人本就一直忧心也不敢离的太远,又深知纪桓的脾气平日里都是开玩笑一般的小镜儿,小雀儿,小羽儿的叫着,这次不止叫了全名语气又这般焦急,当然来得快。
镜渺依旧没有太大的动作,但紧握的拳头已经表明了此时内心的担忧。一人碰了碰月无瑕开口道:“家主如何?”声音很细,十分好听。但月无瑕却是听不见的,她只能看见那美丽的面容上满是担忧,女子的容貌自是不必说的,身量纤纤,一身衣饰好似开屏的孔雀。淡绿到深绿色的渐变,更添几分独特。长裙的最底端绣了一圈孔雀翎毛上的图案,头上的发簪也是一样的图案。一般女子不会绿色的胭脂太过俗气,但这女子确实十分适合绿色,眼皮上涂着淡淡的绿色,既不妖艳也不庸俗。额上画着一个缩小的孔雀翎。的确人如其名,雀舞。
月无瑕想回答,但四周没有纸笔,在场的人又看不懂手语,倒是让月无瑕十分为难。看出了她的焦急,雀舞出言提醒:“罢了,我问你,你只需点头或是摇头便可。”月无瑕点了点头。“家主可是病情加重?”摇头。“家主可有危险。”摇头。雀舞松了口气:“没什么大碍吗?”点头。在场的人总算松了一口气,羽儿开口道:“纪桓,你先扶家主进去休息。”南宫余恨刚想开口反驳。羽儿立马瞪了他一眼说:“还是你想我扛你进去?”南宫余恨顿时无言,在场处理因为羽儿带着面罩而不知道说了什么的月无瑕之外,都不禁打了一个冷战,好似想起了什么不太好的回忆。南宫余恨也只好任由纪桓扶去休息了,但在心里却是十分担忧:羽儿这般彪悍,以后可怎么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