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蜴的沉默以及打量的目光弄得有些怵的虺终于认不住发问了:“怎么了?”自知打量的有些过了,蜴收回了目光。没有立刻回答,将手里的苹果一掷,扔到了桌子上的果盘里。下了地,坐到了虺对面的椅子上。这番动作,也让虺把身子从床转向了蜴。但依旧是不解,定定的看着蜴倒了三杯茶。放下茶杯,蜴开口:“我说不明白,你来解释吧。”话语甫落,只见桌上烛火突然向一个方向动了一下,桌旁便坐了三个人。虺一惊:“蜮堂主。”“哎呦呦,叫什么堂主啊,真是折煞奴家了。”说着皓腕掩朱唇,嗤嗤笑了起来。虺可受不了这个,连忙起身欲走。却见蜮的目光突然变得可怖起来,冷然一声:“坐下。”虺也只有乖乖坐下。蜮的表情又立刻变了回来:“这才对嘛,来来来,叫声姐姐来听听。”姐姐?您当我娘都有富余。虺在心里默默地说。
“蜮姐。”蜴开口制止了蜮。“嗯~~,你都快到三十了还叫奴家姐姐,奴家不依。”这番撒娇看着确实撩人,但是在场两人都是对那人的年龄心知肚明的。心里不约而同的呕了一下。但不同的是,蜴脸上依旧没有什么变化,而虺的脸上明显写着:你够了。蜮看也玩的差不多了,也就不逗了。开口说:“好了好了,奴家知道了。不就是鸩的是吗。”“就是啊,我刚刚到底哪里说得不对?”虺立刻开口问。蜮和蜴不约而同的摇了摇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倒是看得会心里有些发毛。蜮先开口,却不是回答虺,而是看向了蜴:“他真的是修罗殿的人吗?”“我也怀疑。”“你们够了。”虺一拍桌,年纪最小怎么了,武功最差有怎么了。我可也是有尊严的。
但这番动作,并没有引起虺要的效果。那两人继续探讨“好像还很幼稚。”“是更幼稚。”虺的内心瞬间中了几箭。就在虺要发怒的时候,蜮一脸严肃突然开口对他说:“如果殿主真的相信蜴的话,那日就不会留鸩一命了。”这话说得虺一愣。也不管他如何反应,蜮继续开口:“鸩那日的所作所为,已经是冒犯了咱们三个堂主,杀了他都不为过。但殿主却选了一个看似严重实则不痛不痒的惩罚。你说这是什么意思?”“你是说殿主留着他还有用?但这是为何那?咱们三个比较起来完成任务最差的似乎是我,但殿主似乎是更加不信任蜴。”说着看了蜴一眼,但那人依旧没什么表情。
“大概是因为蜴是别人引荐入修罗殿的。而引荐的那个人就是当年背叛修罗殿的前堂主。”蜮难得正经,虺也跟着严肃起来。“可是,不是蜴揭发了那人,并且手刃了他才继任的堂主吗?”虺对当年之事知道得不多,毕竟当时自己还年幼。“或许就是因为这样,才更引人怀疑。而且现在三个堂主我与蜴的关系不差可以姐弟相称,而你更是蜴一手提拔的,真要算起来你叫蜴一声恩师都不为过。他本就招人怀疑,咱们三人关系又比较好。殿主自然要忌惮几分了。”“原来如此,可殿主为何至今没有动手那。”“因为有另外一个人更值得怀疑。”“恩?”“鸩是前堂主的儿子,如今又这么积极打击咱们三个,可不更惹人怀疑嘛?”“难怪那家伙跟蜴这么不对付,原来有这么一段旧恨啊。”“是啊,前堂主死后他的日子本就不好过,如今这样不知避嫌的往上爬,不是太急功近利,就是另有目的。”
蜴坐在一旁一直未曾说话,听着这二人的讨论。这二人很明显在偏帮蜴。但蜴看向二人的目光中除了感动却又多了几分挣扎与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