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寒霜与凌霜默契的表现出一种习惯的无奈。寒霜倒是一直想开口让凝霜先去治伤,但凌霜以眼神示意:没有用。寒霜也了解凝霜的性子,若是不让凝霜把怒火都发泄完,怕是难以安生。只得慢慢坐下,等着凝霜泄气。凌霜此时才回头看向凝霜:“何以见得?”面不改心不跳,身不乱声不慌,一如既往的淡漠。“何以见得?”凝霜好像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般,竟笑出声来。再配上此时的模样,倒有几分癫狂之态:“你还好意思问老子?要不是你出的什么馊主意,老子至于搞成这样吗?你是真不把老子当娘们啊?再说,老子都被打成这样了,你们都不打抱不平一下吗?还是不是兄弟啊?”“你已然伤成这样,那南宫公子岂不是?”寒霜听到凝霜提起才想起来:凝霜都被打成这副模样,南宫公子恐怕是性命难保啊!
一句话就让凝霜掉转了枪口:“岂不是?岂不是什么?你说啊?啊!”凝霜把头一转,直接逼问寒霜。“呃,这……”寒霜也不知道如何回答,也知道此时无论如何回答都不对。干脆以沉默以对,由着凝霜说去。“女人脸,老子问你话那?长得像个娘们,脾气也这样婆婆妈妈的,我看你干脆别做男人了。赶紧准备准备嫁妆,找个夫家相夫教子去吧!”“凝霜,你……”寒霜也有些气结,自己一时无心之失的确有错。但终归是有口无心,凝霜又何苦这般咄咄逼人。但刚开口,就被对方打断。“你什么你?难道老子说的不对吗?你也不去照照镜子,看看自己是生得一副怎样连女人都妒忌的‘花容月貌’。到底是在烟花之地长大的,该也是有其母必有其子,习得一身装可怜的好本事。”“你……”寒霜一时心里百味杂陈,不知该说些什么。
“凝霜,你够了。”一直沉默的凌霜突然开口便是一声怒吼。就连凝霜也被这气势,吓退了几分。但又突生一股怒火,又因为刚忆及亲姐亡故之痛,原本还因说错话而生出的一股愧疚,便被这怒火燃烧殆尽。开口更是讽刺:“呦~~怎么,心疼了。老子说错什么了?他要是有本事,就不会只是霜苑出身的侍卫了。”“你。”凌霜刚要说什么,却是寒霜先开了口:“确实我没本事,不能为娘争回一个名分。”说着,有些颓废的跌在椅上。满面悲戚,似有万千愁绪,却也说不清道不明,只能闷在心里,一直闷着。“寒霜。”凌霜叫了一声,却没有回应。故而转头嗔怪的看了凝霜一眼。凝霜虽也已是满心愧疚,但看到凌霜责怪的目光后。仍是一副不认错的神情,直接扭过头去不理。但心里早就给了自己几十个巴掌:你这贱嘴啊!心里希望寒霜能骂自己一顿,但也明白以寒霜的性格除了闷到想开,并没有其他办法。只得以免埋怨自己,一边退出了房间,关上房门。唉!只能指望女人脸那温柔的脾气和凌霜的劝解了。自己怎么就这么,这么沉不住气那。边想着,鼻子就酸酸的:真是,委屈的又不是你,你哭什么?忙用袖子擦去了眼泪,快步回房了。
数十里之外的集市,一个简陋的茶馆内。已然上了年纪的老板,站在窗边,若有所思。“这位老板,天庭饱满,地阁方圆。福气之相啊!”一位算命先生踱步进入,对着老板一番评论。“我有福与无福,还不需要你这个神棍来评头论足。”“咦~~何苦火气这般大那,怕是饮茶饮多了吧?”“你还有心情开玩笑。”老者依旧面容严肃,又看了看窗外晴空万里却说一句:“要变天了。”语气中透着无奈与担忧。“哈,龙注定是能上天入海之物,如何能过得平静日子那!”二人相视一瞬,目光中皆是无可奈何。“唉,罢了。饮茶吗?”“好友相请,岂敢不饮。”说着向内中走去。“谁与你是好友。”话随如此说,却也是一同进入。在热闹的小镇集市上,又有谁会在意这两位默默无名的老人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