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连忙上前扶住太上皇,为他输入几丝内力,也对着三棒子吼了一声,“快去请医正来!”然后连声安抚太上皇,“父皇,你冷静些,冷静些!身体要紧!”
太上皇怎么可能冷静得下来,手紧紧地握住东方的手,“这是怎么回事?这几年风调雨顺,并无灾害,便是各处修缮,军需供给,民生供给给足了,也不应只剩这些存银,难不成是有人贪赃枉法?”说着,都准备叫人将户部尚书直接拿下天牢了。
东方苦笑了一下,“父皇,您忘了,前些年您体恤臣下日子不易,允他们从户部借款。这些年来,只出不进,这户部还能剩下这些存银,想来也是不易了!”
这一句话,对太上皇来说,却宛如晴天霹雳一般!
他从未想过自己一时图一个‘仁君’的名声,对臣下诸多宽容,允他们借款。可他们竟然敢仗着自己的宽容,直接将户部的银子当成自己家的,也没有想过要还钱,以致于到今时今日,竟然是给东方留下一个空荡荡的存银库房!
对于太上皇来说,他都不用调查或者怎么样,多年的帝王心术,他立马就能猜到那些朝臣是如何思想的。
可是即使知道他们如何思想又能如何,总归这个烂摊子已经形成了,要收拾……太上皇一脸愧疚地看向东方,“皇儿,是父皇对不起你……”
东方端得是一脸无辜的模样,“父皇说的是什么话!这毕竟是您对臣下的宽容,我这个做儿子的,总不好违抗了您的旨意吧?”所以谁造成的烂摊子,谁收拾去!
太上皇立马按住自己的胸口,“哎呀呀……哎呀呀……我的胸口好疼呀……哎呀呀……哎呀呀……”
您这戏,一点也不好哟,一看就知道是在装的!
东方完全是担忧地不得了的表情,“父皇,您怎么了父皇,您千万不要有事儿啊父皇!来人啊,传令下去,朕要罢朝,亲自为父皇侍疾!”要飚戏甩锅,谁怕谁呢!
太上皇紧紧握住东方的手,“皇儿不必为寡人担忧,寡人休息些时日就行了!还是朝政要紧,万不可为我耽搁的!”所以去吧,去把钱讨回来吧!
“不,父皇,您身体都这样了,儿臣怎能弃您于不顾呢,儿臣断不能做此等不孝之事!”所以除非您自己下旨要追讨欠款,不然我是不会去做的!谁怕谁呢!
赦二哈看着东方和太上皇你来我往相互推脱的表演,不就讨债嘛,用得着推脱成这样吗,说好的‘帝王霸气’呢,就你们这样啊,也太怂了吧?“汪汪汪!”大老爷都看不下去了呢!
东方看着赦二哈这欠揍的德性,都想要直接做一个荒唐皇帝,直接下旨让赦二哈带着一号到十号去讨债了都!
这时候三棒子已经领着医正进来了,“圣人,陛下,医正来了!”
医正本来还以为是不是东方又中了什么毒了,好不容易这解毒汤药刚喝完没多久,怎么又中毒了呢,这运气也忒不好了吧?
但见东方精神奕奕的模样,也不像中毒啊,难不成是太上皇出了什么事儿?可太上皇也脸色红润,要活到一百可能有点难,但是九十九可能问题不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呢?
等接受到太上皇的眼神示意之后,医正立马get到了重点,这是太上皇想要装病呢,以前他们就总是这般打配合战帮着太上皇偷懒什么的,没想到如今又来这一出!啧啧啧,你们真会玩呢!
医正直接上前给太上皇把脉,一边把脉一边捻着胡须,时不时还摇摇头叹口气的,不知道真的会以为太上皇要命不久矣吧?
这么诅咒自己,不好吧?
东方看着医正和太上皇‘眉来眼去’的,哪里能不知道他们想要做什么。
果然就见医正开口说,“圣人如今也有春秋了,万不能再操劳,还是多多休憩为上啊!”
而太上皇也立马接话,“唉!寡人如今也不得不服老啊!”接着又郑重其事地拍了拍东方的手,“皇儿啊,这朝堂之上,日后就靠你了!寡人会是你永远最坚实的后盾,有什么想做的,你只管放心去做吧,不用顾忌寡人的!”
您这戏都演到这份上了,话也都说到这份上了,我还能说什么吗?东方皮笑肉不笑地对着太上皇拱手作揖,“父皇放心,儿臣定不会辜负父皇厚望的!”
所以,这欠款不仅要追回来,利息也要顺便算一算!
虽然觉得那些被自己宠坏的臣子可能要凉凉了,但是太上皇心里却还是很痛快的!一个是又赢了东方一把,小样,别想跟你老子我斗的愉悦。一个自然是眼见朝臣们要被折腾而感觉爽快,叫你们如此辜负朕的一片心意,得寸进尺,不知节制!哼!
反正有人要凉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