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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五式战车有六吨多重，鬼子也怕压塌冰面，两辆坦克和所有汽车都贴着河谷两侧行驶，只有中间三辆摩托不怕下沉，在河谷内的冰面上披风带雪，一路疾驰。

九五坦克设计时有点毛病，传动箱右置、发动机后置，所以它的炮塔只能尽量往左靠拢，再加上内部空间狭小，所以在左侧鼓起大包，后置机枪歪向右后部，形成一种车左鼓大包，后设歪把子的格局。

这并不是说坦克上的机枪就是日军通用的歪把子机枪，而是它歪着向右后方，这种机枪名为九七式7.7毫米轻机，仿自英国维克斯E型枪，只是弹种改成自家式样。

由于三七炮和轻机枪都位于炮塔内，就让车长忙得不可开交，又要指挥战车，又要开炮，后面有敌情还得操作机枪，一人兼着三职，可见日军坦克的车长是多不好当。

赵虎架好巴雷特，选用的弹种是穿燃弹，这枪藏在仓库一直没有机会拿出来，今天他想拿鬼子的坦克开开荤。

从山头往下看，鬼子的两辆坦克正好处于下方，下面十六毫米的装甲不用考虑，他瞄准的是炮塔和车体的窝区，那里的顶部装甲厚度只有区区六毫米，哪怕马克沁装上钢芯弹，也能穿透！

前面驾驶员和机枪手并列，要想一枪串俩，只能等坦克行驶到面前，赵虎明显不想等，就对着驾驶员位置稍上一点，透过瞄准镜仔细瞄准。

距离一千二百米，山顶西北风五级，向左偏移五度，手指轻扣板机，只听“嘭”的一声巨响，一枚十二点七毫米子弹已脱离枪口，向着河谷北边的坦克飞去。

二号坦克车长三井正低头对驾驶员说话，突然觉得右脚一热，再看驾驶员，整个头颅都不见一踪影，而他右边的机枪射手也同时放声尖叫起来，直到此时，三井才发觉自己已半跪在炮塔内，右脚一点都使不上力，而机枪手的声音更让他惊恐万分：“车长，你的脚，你的脚不见了！”

失去控制的坦克撞到河堤，后部由于惯性，向左前方甩出，一下子掉过头来，后面的一辆九四卡车紧急刹车，但冰面异常光滑，只听“嘭嘭嘭”连响，几辆卡车全都撞到了坦克上面，造成了连撞车祸！

车内的鬼子被撞得头昏眼花，一个个从车尾跳下，四处举枪寻找目标，终于，他们发现左侧山尖再次亮起一道闪光，位于河道左边的一号坦克也跟二号一样，被击得横亘在冰面上。

后面的几辆卡车有了前车之鉴，撞倒是没撞到，但也被迫停了下来。

一阵大呼小叫过后，车上的鬼子全都跳下汽车，听到身边人员的呼喊，都躲在卡车后面，对着头项的几块巨石进行猛烈射击。

子弹打在大石上，溅起一片片碎石和雪雾，赵虎毫不为之所动，从鬼子的角度瞄上来，子弹根本打不到自己，只会从眼前飘过，他其实是想把两辆坦克留在原地，可惜现在没有炮，不能炸掉鬼子的脚下冰层，所以只能先消灭他们的有生力量为主了。

“嘭”，又是一枪，河北边的车舱盖刚刚打开，断了一只脚的车长才把头露出来，就被一枚巨大的子弹炸成了碎西瓜，红的白的溅得坦克和旁边的雪地一片污浊，吓得躲在坦克后面射击的几个鬼子全都趴下大叫起来。

卡车后面几个老鬼子快速向前露了个头，而后，两枚榴弹夹着怪叫，落到了赵虎头顶的树干上。

“轰轰”两声爆炸，脖子窝里一片冰凉，这是炸碎的冰屑落了下来。

赵虎听后面的声音没有破败，知道临时掩体强度还行，基本不用考虑掷榴弹的威协，再次把一辆卡车的油箱套进十字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