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酒歪头笑了,有些薄凉:“霍家给的那五千万呢?”
白母听她提起那五千万,还以为白酒是想跟他们分一杯羹,顿时就炸了:“你以为五千万很多吗?现在做什么不要钱?我和你爸的保险金,还有你弟以后结婚娶媳妇,哪样不花钱?”
在白母未来的计划中,有她和老伴,还有白明宇这个儿子,唯独没有白酒这个女儿。
白酒平静地接上一句:“我读书不花钱。”
自她上初中以后,每年的学费便是她自己趁假期出去做临时工赚的。
白母反驳道:“你一个女孩读书有用吗?以后还不是要嫁人,生的儿子也是跟别人姓,何必浪费那个钱读书?当老娘的钱都是大风刮来的吗?”
围观的学生里也有女学生,听到白母的话都不赞同地皱起了眉。
白酒早就习惯了白母这种重男轻女的思想:“您都没钱,我一个高三的学生有什么钱?”
“你没钱,难道霍……”白母还是有些忌惮霍家的,再加上上次被郑叔敲打了一通,就更加不敢提及霍家了,声音也压低了,“难道那个谁也没钱吗?”
白酒脸色没有变化,她一只手揣进兜里,语调冷到极致:“您的钱不是大风刮来的,难道他的钱就是大风刮来的吗?还是您忘了,我不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而是您和白先生卖进霍家的?”
说起这事,白母不免也有些心虚。
当初说是把白酒嫁进霍家,但就他们家那情况,哪里高攀得起霍家,而且霍家那个管家拿出来的协议上也白纸黑字地写清楚——
一旦签字,白酒从此和白家就再无关系。
签了合同的那天,白酒的户口也被迁到了霍家。
上次被郑叔警告过后,白母其实也不敢再来找白酒,但想到还躺在医院里的宝贝儿子,白母一狠心,还是在放学的时候堵了白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