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地摇头,起身将人抱了起来。
一米八六的大高个,一百三十多斤。
但陆尔抱起来轻松得很。
找到医药箱,体温计一量,三十九度二。
陆尔倒吸一口凉气,烧成这样还跟人干架,真是个小淘气呢。
她点了点男人的鼻子。
有些宠溺的味道。
翻出退烧药喂下,帮忙吹干头发,最后给人捂紧了被子。
“靳老师,”陆尔爬到靳余生的身上,两只手撑着自己的小下巴,大眼睛忽闪忽闪地望着男人,低低呢喃:“我帮你出汗哦,是不是小可爱?”
靳余生:“……”
也不知道是男人躲得好,还是顾矜有手下留情。
他伤得并不重,除了嘴角有些开裂,其他都还过得去,最多明天起来身上多出几道淤青。
陆尔盯着靳余生的嘴角,淡淡的血痕,给他添上一丝妖魅。
她忍不住伸手过去,小心翼翼地摸上去。
睡梦中,靳余生闻到了一股子熟悉的奶香味和糖果味。
他一下子抓住了陆尔的手。
眼睛都没有睁开,意识也是迷迷糊糊的。
但浓密的长睫毛在微微发颤。
他好像很难过很伤心,眼角眉梢都染上了嫣红。
“茶茶,茶茶,茶茶……”
他攥着陆尔手,死也不想松手,不断地呼唤着。
那是心底最深处的执念。
美梦。
亦是噩梦。
陆尔看向男人手腕处的刺青,也是刻着“茶茶”两个字,她若有所思地单手支着腮帮子。
好久,她打断了靳余生,小声地问他:“靳老师,你是我的脑残粉吗?”